刚沐浴过君恩的尚郡王妃直打哭嗝,抹下金饰塞给小黄门,“求公公通融,容我和妈妈最后说几句。”

连带尚郡王妃主仆在内都:“……”

说罢又命人去王府别院传口谕,“奉告安和、老迈媳妇,姜元聪无德无行,革去功名逐出族谱,姜家放归婚书,该请医延药该赔罪报歉,让姜元聪老子娘亲身去!朕断了这公案,念二女人若愿再嫁,着姜氏细心遴选良配,别的陪送一副嫁奁。”

贵妾嬷嬷,还不都是之前椒房殿送去的?

“妈妈公然老胡涂了呢。”尚郡王妃哭嗝不竭,娇憨还是,“明知托大,还敢以半母自居?真是笑死我啦!不是我错算民气,而是妈妈生的蠢货泄漏风声,才坏了事儿吧?妈妈想死,就该百口一起去死。妈妈放心,我必然成全妈妈的遗言,好好儿送你们祖孙地下团聚。”

姜贵妃喜泪盈腮,不谢六郎反而谢六郎正妻,“姐姐秉公直断,mm感佩在心。”

旁人没闻声,刘文圳却闻声了,等小黄门来报领侍卫内大臣求见,正陪半子尚郡王同跪乾清宫、同思尚郡王妃的过,就边奉侍昭德帝起驾,边成心装傻逗趣,“太子妃不过提了句吴老太医,皇上如何就松口同意赐婚了?”

刘文圳心下暗叹,面上堆笑,“皇上用心良苦。”

“三嫂听不懂不要紧。”念浅安居高临下,讽刺全开,“要紧的是我听得懂二位在说甚么就行。二位说的大话太含蓄,我帮二位翻译成人话直白点。三嫂濯濯清莲,不染淤泥万事不知,比无妄受害的东宫椒房殿更无辜更委曲,妈妈但是这个意义?”

某笨兔子先嘤嘤后呜呜,身软体娇脑筋含混,“树恩,我总感觉健忘了甚么首要的事儿……”

昭德帝肃立殿外,一手搭刘文圳一手挽姜贵妃,壁脚听得悄无声气掌控自如。

将来如有万一,起码东宫不会难堪七皇女。

姜贵妃手指勾着龙爪,无二话不作声。

尚郡王妃睁大妙目,奶娘目眦欲裂。

昭德帝不睬他装痴卖傻,龙鼻一哼,“一样姓吴,朕的领侍卫内大臣却连个女儿都教不好!”

黑影一动,倒是丢完死尸就和大绿叶翘班喝酒的某暗卫部下。

熟能生巧,塑料兄弟们现在上演起“你思过我讨情”的戏码来又自发又谙练。

亲身拿尺子量尺寸,兴冲冲筹办做新衣。

奶娘呆怔原地,不惊不怒,支撑半生的信心仿佛被活生生扯得剥离血肉,半晌竟颠笑喃喃,“不得好死,哈!老奴竟真的不得好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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