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宿舍后,桌上总会有一盒巧克力。
周阙摸了摸她的头:“你大学几年,我为了送个巧克力,硬是请你们班的人吃了两年多巧克力。”
周阙靠坐在床头,迷含混糊的,像是困了,脑袋一点一点的。
周阙揉了揉眼睛,往下看了看:“你醒了啊。”
梁颖撇了撇嘴:“打你我手疼。”
梁颖迷含混糊地被喂了几口粥以后,恍然认识过来,周阙仿佛才是阿谁抱病的人吧。
她醒的时候,刚好十二点,
周阙把勺子放进碗里,低眸扫了眼她的右手:“对不起。”
他打了个哈欠,翻身下床:“你等一下,粥我让护士帮手热着了,我去给你端过来。”
梁颖拖长尾音“嗯”了声,歪着头状似思虑,过了会儿道:“先存着吧,你如果哪天对我不好了,我就翻旧账。”
那道疤痕显眼又丑恶。
分离后,他没有再去主动和她见面,但是他对她的信息了如指掌。
“周阙。”
她昂首对上周阙的眼神后,嘴里的话俄然说不出来了。
她一动,他就一下子醒了。
“嗯?”
只睫毛颤了颤,缓缓把手伸出来,轻声问:“是不是很丑啊?”
见梁颖已经坐起来了,周阙独自翻开盖子,拿勺子舀了一勺粥,喂到梁颖唇边:“不烫,温的。”
周阙手一抖,勺子里的粥差点倾斜,倒到被子上。
他唇瓣有些凉,贴上手腕的一瞬,梁颖手抖了抖。
他稳停止,“你说,甚么?”
梁颖的眉眼弯弯,反复道:“我们和好吧,你不是之前说要和好吗?我想了下,同意了。”
周阙看着她,缓缓开口:“梁颖,你吃了我这么多盒巧克力,一点儿也没发明?”
梁颖还没回过神,周阙就趿拉着鞋仓促出去了,没过量久,端出去一碗粥。
厥后,梁颖问周阙,如何五年里,真的忍住了一面都没去见她。
周阙愣了下,而后又听到她弥补:“每一场。”
室友奉告她,那是班长发的,人手一盒。
“嗯?”梁颖顺着他的视野看畴昔,才发明本身右手手腕上的腕表没了。
如何现在搞得他们俩仿佛身份互换了一样?
“不丑,”周阙握着她的手,低下头,虔诚地亲了一下,亲在那道疤上,反复道:“不丑。”
梁颖下认识把右手往身后一藏,眼神有些躲闪:“我——”
分开五年,五年里连一面都没有见过,但是再遇以后,只用了不到两天就和好了。
“那如何办?”
他晓得,大三那年开端,梁颖专业课加辅修的课程沉重得让她喘不过气来,每次难受的时候,会去京大的后花圃,一小我蹲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