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阙见状,握住她的右手,把腕表从她手上摘下来。
周阙往中间挪了挪,把被子拉到她身上,然后将她往本身怀里拖了拖。
病房里有空调,她身上就盖了件大衣。
病院没有卸妆的东西,梁颖也没来得及归去,繁忙了一天,连妆都没来得及卸就躺下睡了。
下一秒,他坐起来翻开被子要下床:“那我去买点东西。”
却被右手手腕上的腕表硌了一下。
梁颖是半夜醒的,饿醒的。
周阙一脸不成置信,过了好久,他才颤动手摸上她的手腕。
关门的时候,周阙模糊听到她和劈面撞上的人说话。
将腕表取下来的一刹时,周阙整小我都愣住了。
一梦梦了好多年。
他指尖蜷了蜷,嘴唇也颤抖着。
从高中那年一身傲气的小女人,到现在独当一面的状师,她仿佛变了挺多,又仿佛哪儿也没变。
“普通,夏季了,流感多发季。”
他就这么撑着头,盯着梁颖看了好半晌,最后悄悄笑开。
白净的手腕上,一道疤横亘在中间,显得有些违和。
她看了眼熟睡的梁颖:“你点外卖吧,我待会儿帮你拿过来,这个点病院食堂也关门了。”
饶是如许,周阙仍旧从她眉心看出了浓浓的倦意。
“比来出院患者多,忙不过来,你再扛扛,明天应当就有休了。”
“但愿吧……”
他躺过的处所,还是温热的。
见他点好了,护士又叮咛了几句才走:“到了你按铃就行。”
“没呢,”护士摇了点头,“你傍晚那段时候不晓得为甚么俄然烧得短长了,明显之前都降下去了,你女朋友为了照顾你忙得团团转。”
……
“唉,我都连着上了三天晚班了。”
只指尖悄悄碰了下,他就从速收了归去,仿佛是恐怕碰一下她都疼。
他凝眉翻了翻,最后点了两碗粥。
有点像是做梦。
或许是梁颖手白,这道疤显得格外的狰狞。
梁颖翻了个身,手从被子里伸出来,枕在脑袋上面。
“比来病院里来的感冒的患者又多了。”
她在睡梦中都疼得皱了下眉。
那道疤占有了全部手腕,色彩有些淡了,但是还是很较着。
护士叮咛完以后要走,被周阙喊住了。
声音跟着关门声远去。
他眉心也跟着蹙了蹙,抬手悄悄抚上她的眉头,指腹缓缓把皱着的眉推平。
“梁颖……”他声音很轻地,喊了一声她的名字。
周阙压了压两人之间的被子,以免风从中间漏出来。
周阙想了想,坐归去,四周找了一圈,最后在床头柜上看到了本身的手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