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得不头疼,如果如同往年普通我涓滴不会担忧,可本年里有御茶一事步步皆需谨慎谨慎,且上巳节只十余日的工夫我怕推委不了宴会。”
佘笙这无法之话传入顾延耳里,让他不由地一阵心疼道着:“这些报酬何要你一个女子出来主事,他等不肯意获咎人就让你去获咎。”
“该当是草民给顾相爷见礼才是,早便听闻顾相爷也来了江南,还想着能见上一面。不知顾相爷可否与草民伶仃一谈。”
顾延小扣着佘笙之额头道着:“幸亏你还是茶商之首,想着都是这些有的没的。如杨老这般人那里会晤得一个喜好上一个,他既看破宦海不肯与妻兄同流合污那里会做出此事来?”
顾延揉着她的眉心道着:“佘笙,若你情愿且可依托我。”
从魏晋之时三月三的上巳节城中多是热烈的。
“让我主事也好,总好过被旁的人占了首去,好不轻易到了这个位置守着便好。”佘笙道着,现在她已是败不得了。
茶山之上佘笙这几日里除了查账,措置着外县其他茶坊传来的大事以外,得了闲暇便与着顾延在一道玩起长行局,牌九来。
在这茶山上头,佘笙多了以往未曾有的些许笑容,欢愉日子过得极快,一下子便到了三月二。
“佘坊主,这便是本年上巳节聘请您的帖子,沈老爷说了务必请您去一趟沈园里头。”飞儿带着几叠帖子过来。
“好好地打我何为?我又未说是你。”佘笙捂着额头道着。
佘笙这几日里在房中算账理事,由得顾延在旁处陪着谈笑陪玩,她都将近忘了这日子过的如此快。
“我未曾去密查过此二人的旧事,未曾想这姑祖母也是个脾气中人,便不怕来了此处被相公丢弃只得沦落为卖身之人。”
顾延见她行动生硬,干脆将她打横抱起往着外头走着。
“捐银一事我乃是江浙两广茶商之首,若我不捐旁人定不会捐,若我捐了旁人定要怨我,不捐又恐朝廷使绊子,摆布捐不捐的我都安生不了。”
“尝尝可好,我扶着你?”顾延搀扶着佘笙起家。
她怎得不晓得另有如此一个姑祖母,如果苏家人那里会过得如此困苦。
佘笙点头道:“本就头疼着,你一敲更加得头疼了。”
顾延见她生了气,连畴昔说道:“那里就是我给你惹得费事?”
“是。”佘飞领了命下山而去。
这十余日里他们吃住一道,比往些光阴要来的更靠近些。
“这里倒是一处好处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