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部尚书白袁接过,茶盏悄悄一尝,道着:“茶是好茶,人却不是好人。”
桌椅板凳碎裂成一地,一穿戴从一品朝服的官员在门口正坐,望着里头的小厮茶娘唱曲的歌姬,沉声言着:“你们茶坊的坊主呢?”
“算路程,湛郎该当也未到长安才是呐。”
此话还真是不错,她早该推测在花月楼当中能做到现在职位的女子,趋利避害该比她要更懂些。
佘笙先拆了刑部左侍郎的信封,瞧着里头的内容,她的面上布着一层薄薄的盗汗,果然这苏珍川那里肯这么等闲得放过她。
“你夫君是谁?”白袁移开脚问道。
佘笙将两张信纸用火石烧着放在了脚下,任由它烧成了灰烬。
五娘连扶着佘笙走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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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珍川更是对劲,依佘笙那沉痾的身子如果要撑到长安都是难了,更别说还残杀朝堂二品官员,待刑部酷刑鞠问她那里还可撑得住?
只是她未曾想过,十年间,活着间茫茫人海她唯独只信她一人的晴丹,现在却会这般待她。
又不求他何为,她干脆就哈腰拣着银票。
王燕云回道:“乃是王公子传来的信。”
而这白袁孤家寡人并未有女眷去参宴,遂连顾延结婚一事都未晓得。
他只以为这佘笙的夫君最多只是一个四品官员罢了,不然也做不出来这等贿赂之事。
佘飞喘着大气地跑进书房里而道。
一壶茶坊处。
茶社当中小曲幽幽,她如同回到了顾延未曾呈现过的光阴里普通,只不过是多了顾剑与顾萦儿二人普通。
“官爷,已去请坊主了,这是刚泡好的极品铁观音,您尝尝。”王燕云端着一茶而来,茶盏底下是三张五千两的银票。
“是。”苏通笑着,他早有此意,便是晓得这顾皇后容不得一个商户进其顾家门。
王燕云道着:“官爷您抓我何为?这银票是我们店主说您初来乍到在这里多有不便,想尽一番地主之谊的。”
“这是朝中事,陛下不已派刑部尚书主理此事了?”顾皇后道着。
那日里在顾皇后的生辰宴之上,很多女眷虽晓得顾延已结婚却也只知那女子是开茶坊的,不敢去多探听那女子究竟是何人。
婊子无情,伶人无义。
五娘连声说着:“店主放心,我定会好好管好茶坊的。”
端五后几日,佘笙日夜忙于茶坊当中的买卖,自个儿管着笙园前边的一壶茶坊,也早已脱了相思的动机。
“坊主亲启,浩宇感念坊主恩德,特将此事告于坊主,望坊主早作筹办,刑部右侍郎钱邑在花月楼当中因越茶而死,陛下大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