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延对背面那番话置之不睬,只听了前头那半句,道:“好便就行了。既然已经有了媳妇,南王妃无妨与我一道回杭州去罢!”
顾延听着景语这话,一下子有些呆愣,也仓猝道:“娘亲当年不也和人互换了庚帖以后又上殿休夫的吗?”
不过话音刚落,景语便皱着眉头道:“延儿,本宫见你是光长年事不长脑袋了?这南王府是多么的门楣,怎可娶一个商户之女?”
顾延言道:“陛下那头有您在还会不好言说?至于苏家,苏家那颗黑珍珠自该配个黑心肠的。”
“提及缘来,当年本宫在怀延儿的时候有桩巧事,有一个从吐蕃来的高僧与本宫讲过这孩子生来便是贵气之人。
南王妃道:“长公主息怒,我这也是道听途说罢了。”
景语跟着道:“阿荷所言是,陛下也毫不会依你这般胡来的。”
顾延倒是不慌不急地抿了口热茶,问道:“南王世子好似与佘坊主有点友情,南王妃该当也晓得佘家女儿?”
她睁着厉眸瞧向顾延道:“延儿,莫非你姑姑让我来寻苏年锦是你的意义?”
那苏珍珠觉得离着长安远了些便可如此不要自个儿颜面了吗?还是当本宫好欺负?
“那女子便是活着,再好的人儿本宫也不会要来做儿媳。那庶女早已和钱尚书换了庚帖便也算是嫁了人的,一女不嫁二夫,延儿岂能娶一个已嫁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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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语轻笑着道:“听你这般言,本宫倒是对佘坊主有些猎奇,能让阿荷你看上的媳妇想来也不差。”
景语眸珠子微转有丝疑虑,延儿可向来不会为无关女子说些话。
顾延不想这南王妃倒是个通透的人,只不过他面上还是是神采稳定,让人发觉不出来他孔殷要见美人儿的心机来。
“长公主,婚姻之事虽说是父母之命凭得皆都是缘字!”南王妃安慰道。
只是射中有两次大劫,第一次如果能碰到克夫命的女子能安然度过,第二次便是要娶了那克夫命的女子便能度过。
“你可别胡乱来。”景语晓得她家儿子向来是个有主意的,可也怕顾延做的过分了,引得苏家尴尬让陛下难堪。
顾延听南王妃与娘亲嘉奖佘笙,心头有一丝高傲欢乐,他寻了十年的女子又岂会是个差的。
便是她与延儿真有甚么,哪怕是有了子嗣上门来,可否做本宫儿媳也不是她苏家说了算的!”
如果她亲生的,只要那女人性子美意肠善,是商户她也应了。可终归南翼不是她亲生子,如果寻得女人家差了些,她也怕被人说些闲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