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浅安跟着带路下人转出偏殿,陈太后望着念浅安远去的背影,如有所思地沉吟道:“你说小六究竟是个甚么心机?他之前找我牵线时说的那番话,你在一旁也是闻声了的。没想到他和安安另有那样一番渊源,当时真是听得我即心惊又不测。”

魏天真神采含笑,身形躬得更加深了些,“只要皇上恼臣,没有臣恼皇上、皇子的事理。臣能心知肚明,端赖皇上汲引,肯给臣提个醒儿。谋事在人成事在天,六殿下对上飞鱼卫,成果如何且在两说。至于阿震,他如果没法脱身,臣再担忧也没用。”

因而起家告别道:“安安进宫小住,我得往老夫人跟前知会一声,免得她又有话聒噪。这阵子府里事多慌乱,等端五节我再进宫给您存候。”

昭德帝伸出双手,稳稳托住魏天真的双臂,看似轻巧的行动却仿佛重若千钧。

“你的记性确切不好。”楚延卿斜睨着念浅安,似笑非笑的俊脸透出明晃晃的挖苦,挖苦之下藏着不为人知的非常情感,“你现在才想起小时候见过我,那以后又见过我几次,想来我不主动提起,你也记不起来了?

念浅安冷静扫视一圈,对楚延卿的必定答复表示思疑:必定不止因为这个,多数还跟她和原身对楚延卿说过的话做过的事有关。

念浅安设时脑补出“阴霾嫡皇子不得圣宠玩伴稀缺,示好原身惨遭背弃莫名树敌为哪般”的狗血画面,眨了眨眼道:“……就因为这个?”

她便是公主又是永嘉候夫人,隔壁大房寡母孤女,三房周氏不管家,四房姚氏是庶媳没资格,公主府和永嘉候府逢年过节的噜苏碎务,都落在她肩上。

“小六的脾气和天子小时候一模一样。本该是虎父无犬子,偏处得不像亲生父子,倒像不相干的君臣。”陈太后似讽似叹,半阖着眼嗤道:“嫡出的儿子不宠,倒去捧那些个非嫡非正的儿子。天子这圣心,我也快操心不起了……”

陈姑姑不再出声,轻手重脚地奉侍陈太后小歇,偏殿里一片寂静。

说着声音渐低,不一时就打起打盹来。

安和公主一脸无趣地摊手道:“外祖母这回可看走了眼,长不大的不是我和皇后,而是小六和安安。孩子再大也是孩子。我就不该吃饱撑得管孩子们的闲事,瞎操闲心。”

陈太后按住陈姑姑的手,拍了拍叹道:“你和安和说得都对。我们这些做长辈的啊,还是少操闲心得好。”

背锅背到麻痹的念浅安一脸干笑:“……不美意义,不是我说不清楚,而是我记性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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