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们没猜错,父皇就是想姜贵妃和四哥自乱阵脚呢?”楚延卿眉梢微挑,“何况以父皇的心性手腕,棋局如何安插棋子如何走,岂会等闲向旁人流露?”

她自认全无虚情冒充,事到现在还如何自欺欺人?

他捅破窗户纸,姜贵妃内心那里想不透,不过是不肯不肯说破。

姜贵妃缓缓松开儿子,看向姜姑姑的目光仿若死水,“你亲身去挑人,报几个宫女名单答复陈姑姑。”

皇上如果至心真意对她,她早该弃椒房殿而住中宫,她早该由贵妃而及后位。

尚郡王妃,还是宿世阿谁手腕恶心、令她作呕的三皇子妃!

“四哥一没去过封地乐平,二不体味川蜀事件,能说得出甚么?”楚延卿一脸自重,手却搭上媳妇儿的爪子,缓缓摩挲媳妇儿脖颈,“无从分辩,讨情的话惨白有力。不过,父皇没有迁怒四哥,还安抚了四哥几句,让四哥代父皇往睿亲王府记念。”

楚延卿手指一滑,“……干吗做鬼脸?”

他提及徐月重,念浅安却想起睿亲王世子妃。

腹诽完当即默念三遍杂家书邪,正色干咳扬声通禀,奉上刚抄来的奏本。

内心想的,倒是承转他身下的于海棠。

先帝期间,睿亲王掌理过金吾卫。

睿亲王内心也有痛恨,不然岂会在奉召回京后就悲观抵当、郁结成病?

她喉间怪响愈重,笑声愈大,竟透着几分难以言喻的癫狂。

不过,母妃说得对。

差就差在,他们比旁人多晓得一顶绿帽一个尚郡王。

忍不住笑的楚延卿:“……是《易经》有载。”

还当谁看不明白是太子妃不容人似的!万寿宫偏疼东宫,倒要统统人都捧东宫臭脚!陈姑姑凭甚么对我发号施令!又凭甚么要各宫都出宫女嫁去边关!谁奇怪万寿宫出的嫁奁!谁奇怪帮东宫讳饰行动!”

念浅安看过一眼,打发陈宝送去配殿。

母子连心是这么用的吗?

皇后娘家远在江南,她的娘家却被皇上拿来捧杀。

她一人独宠育有三子,爱皇上的权,也爱皇上的人。

孔震担着军机处司员,巡查完直隶军务后又多了个卫批示使头衔,滞留湖北当的是公差,南下拿人奉的是皇差。

念浅安设觉亲夫更傻更无聊了,然后也很无聊地跟着亲夫一起傻笑。

“万一我们猜错了,父皇不是想请君入瓮呢?”念浅安守古道:“要不,你旁敲侧击摸索下父皇?”

烂船另有三千钉,何况曾经风景过的睿亲王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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