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来的本相却还是残暴。

此生如何全都反了,全都乱了?

孔震亦是猛地怔住,盯着念浅安的目光仿佛失了焦距,似透过她看着别人,一时竟如没有灵魂的木头耸峙当场,周身迸发的沉默气味压得人喘不过气。

何况柳树恩不但捡了返来,还洗洁净归还给她。

幸亏柳树恩没再含混其词,沉默着飞了一会儿,开口解惑道:“你也瞥见了,孔震不熟谙我。以他和魏家的干系,他尚且不知我是谁,何况魏家人。我暮年曾受过魏家的……恩德,可惜时移势易,以我现在的身份,于公于私都和魏家不是一起。

念浅安悄悄点头。

两个年青标致的小女人二话不说相拥痛哭,掉队一步的跑堂一头雾水,张大嘴惊呆了。

柳树恩见她别着裙摆模样狼狈,又见有路人因飞鱼卫呈现而指导集合,就拉着念浅安避进冷巷子,边掏帕子递给她,边迷惑道:“孔震和魏相干系密切,干的又是飞鱼卫批示佥事的活动,你如何会惹上这号人物?”

本来是因老友徐月重,而非出甚么暗卫任务。

闻声动静出来检察的远山、近水亦是目瞪口呆,一个上前拉扯李菲雪,一个撸起袖子护主,“哪个不长眼的欺负我家六女人!看我不弄死你!”

连日荡漾起伏的统统情感,都似找到了出口,终究得以宣泄。

念浅安嘴里发涩。

他干脆利落地拜别,很快消逝在闹市中。

再次替原身背锅的念浅安肩膀耷拉,望着出城远去的殡葬步队,仿佛刹时心力散尽,无精打采地问,“你如何会在这里?”

“也不知是谁牙尖嘴利,打完七皇女的脸又恩赐帕子装好人?”柳树恩嘴角高翘,毫不粉饰他曾躲在树上偷听的事,又正色道:“宫里实在比外头更人多眼杂、吵嘴难辨。今后别乱丢贴身物件,谨慎惹出祸端来。”

念浅安又惊又喜,“柳公子!”

念浅放心下略安,莫名感觉和柳树恩的干系又靠近一分,半真半假道:“实在……我不是悲伤,而是悔怨。悔怨不该没有长性,没能和魏四女人多来往。”

念浅安即心惊又自悔讲错,心知孔震是因她情急脱口的话震惊了旧事,正想往回找补,就听一旁有人轻笑,语带调侃道:“孔大人不陪在魏相身边,如何杵在这儿难堪起念六女人来了?”

面前闪现昔日画面,孔震无法陪她疯玩,又无法背起体弱的她穿过魏家花圃回屋,口中笑着抱怨,“魏三说你是最难服侍的小祖宗。我现在算是体味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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