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消问了。

四皇子对着姜贵妃尚能压抑情感,现在对着楚延卿却难掩语气中庞大,“六弟这是才从万寿宫过来?”

周氏一听气到手都抖了,念三老爷却沉着得易于平常,伸手拦下周氏,“我记得你提过一嘴,姜元聪诚恳了三年,春然大着肚子他却没能守到最后,前不久刚从外头抬了房良妾进门,还是春然亲身办理的?现在春然因为他没了孩子,有理没理都是他姜元聪负心!”

昭德帝闭眼不看一笑倾城的周皇后,也不接周皇后的话茬,自顾一字一句道:“朕晓得你是如何想的。你不过是不肯再信朕。立储非儿戏,朕不是心血来潮更不是权宜之策。朕来前已经命行人司拟旨,西域战事的后勤会交由小六总领。”

还不是皇上来就得迎,皇上要就得给。

脚底凉意窜上心头,周氏手脚冰冷神采惊怔,望着丈夫想着女儿,迟缓错开视野紧咬牙关,“好,我听老爷的,和离就和离!”

江山美人,皇上明显更爱江山。

姚氏攀附不上权贵,干脆放低身材拣实惠。

伉俪俩正辩论,下人仓促通报,“夫人,周妈妈来了!”

周妈妈又急又气又肉痛,“来报信的是二姑奶奶的陪房,只说二姑奶奶和二姑爷不知如何起了争论,推搡间摔了一跤……”

就在不久前,兄弟俩还挤在皇子所比邻而居,转眼间一个出宫建府一个即将入主东宫。

一个最字听得周皇后笑起来,任由昭德帝抓着她的手腕扯进怀里。

之前不感觉,现在才发明,本来坤宁宫并不似他幼时影象般冷僻得难以忍耐。

“今后少和姜家走动。”念三老爷心生悔意,考虑得更多的是得失,“姜家这门姻亲甩不掉,就先远着。候府那边,你多带夏章归去看望母亲。”

前次偷听皇上和皇妃的壁脚,此次干脆偷听皇上和皇后的壁脚,近墨者黑啊近墨者黑!

和离再嫁,一定没有更好的出息。

立在墙根装聋作哑的刘文圳适时退出去,错眼瞧见楚延卿不由一愣,再看周姑姑和陈宝等在廊下假装看风景,便知楚延卿该听的不该听的,都听着了。

面前无拘无束的宫人,一如他的正院尽是令人舒心的炊火气。

眼下局势是皇上一手做成的,他上错了船,现在抽身还来得及。

贰表情晴好,宫外将军府,念三老爷的表情倒是阴雨绵绵,“坤宁宫一朝失势,椒房殿再想扳回一城,恐怕难了。”

念四老爷刚回京交差,姚氏又欢乐又心疼,忙着递茶递水,不忘打小算盘,“这算肥差?能捞多少油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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