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皇女抿紧嘴不作声,念桃然却哦了一声,“我明白了,本来今儿这出大戏是七皇女在背后教唆。”

本来看不上的四皇子,眼下竟成了独一的退路。

错付痴心?

她新婚刚半年,可谓进门有喜。

谈笑喧阗,寿宴喜庆更上一层。

念浅安一脸“少女还是你最实诚”的跑偏神采,“衣裳金饰,随便你挑!”

四皇子反应极快,“孙儿谢皇祖母做主。”

于海棠咬破嘴唇,任由血珠滴落地砖,“海棠冤枉。自入宫起,海棠无一日不心胸戴德用心当差。钱侍卫送的东西,海棠不知情。藏在箱底的针线,海棠更不知从何而来。禁军衙门,海棠不过是平常走动。欲加上罪何患无辞,海棠冤枉。”

昭德帝不辨喜怒的龙脸终究展颜,虚拦陈太后温声道:“安和是克现的表姑母,又是克现媳妇的亲伯母,哪有不上心的?克现媳妇有安和照顾,您尽管安稳高坐,老迈他们还等着给您端庄拜寿呢?”

贵妇们再转眸子:确切挺了不起的!

于老夫人则摸摸刚才扇歪的翡翠戒指,老嗓子中气贼足,“四皇子妃不幸,贱人可爱。谁看上的贱人谁趁早收了。可贵进宫领回宴,倒恶心得我寿酒都喝不香!”

何况另有陈姑姑亲身盯着。

到底是那里出了忽略?

管他谁有喜,都是雪中送炭的大福星!

刘文圳当即扬声唱喏,毅郡王为首珥郡王、尚郡王居中,楚延卿身后跟着八皇子,奶嬷嬷抱着十皇子、十一皇子坠在最后。

七皇女眼睛闪亮不阴冷了,如有所思道:“我听四嫂说过,贤妃送的满月礼不贵重却合用。四嫂笃定贤妃行事不虚假,也笃定贤妃不会对她坐视不睬。何况这会儿,针锋相对的不该是母妃和贤妃。四嫂装晕避开,反而于人于己都便宜。”

七皇女并不担忧,“四哥不傻。”

于海棠是否冤枉无关紧急。

方氏却不怕魏二少奶奶,抓紧小方氏的手借力站稳,盯着陈氏婆媳嘲笑,“贵府三公子看不上,莫非我刘家宗子长孙就看得上?犬子入翰林后勤恳自律,倒叫贱人钻了空子凭白攀污。莫说我儿洁身自好,只要我这个做母亲做主母的在,就不会听任我儿和个贱人私相授受!”

贤妃说话做事全凭表情。

念浅安表示怜悯,“四哥惨了。”

念浅安摸摸七皇女的头,“孺子可教,都会举一反三了。”

满殿顷刻喧闹,有那急着抱子抱孙的贵妇围着徐氏,诘问送子观音打哪儿请的,有那打过照面的平辈奶奶围着李菲雪,探听百子帐的绣法可有特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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