聊不下去的十然:“……”

连她这个埋没暗处的老嬷嬷都晓得,自从大婚后,六皇子起居再没出过正院,眼里只要新娶的六皇子妃,却看不到大李氏的东跨院连着几天亮灯到天明。

十然微愣的眼中闪过一丝亮芒,立时也变了神采,“我看想乱来人的是你才对!四皇子妃怀着小主子,那里吃得下荤腥?更何况是妊妇最轻易反胃的鱼!你倒精乖,还晓得拿鲥鱼说事儿,可惜吓不着我!”

十然闻言微愣。

说了小宫女也不懂。

鲥鱼。

十然见他态度可亲,不由握着帕子笑起来,“哪是我鼻子灵,都是叫这又热又闷的风熏的。听你这么一说,除却那丁点腥味,这鱼肉倒鲜香得很。”

闷头小跑的人影却人仰马翻,崴脚跌坐在地,挎在手臂间的食盒也跟着磕向空中。

她供应契机,何愁十然不入套。

比起陈宝的假亲热,他对十然是真客气。

黑影嗤笑出声,只交代道:“转头你领了罚,再找机遇去十然跟前晃一晃,能吵上一架最好。过后避着些,别再和十然撞上,免得引她起疑。”

“你放心,你做的不会是无勤奋。”黑影又笑了一下,“人最怕没有盼头。有了盼头甚么事不敢做?六皇子和六皇子妃新婚情浓,皇子所那个不知,又有谁不恋慕?轮到十然头上,就不是恋慕,而是妒忌痛恨了。”

十然掩帕低呼,惊奇毫不作伪,“竟是鲥鱼?”

“mm但是四皇子院里的?”十然语气还是体贴,送出的伞还是撑在小宫女头上,目光停在小宫女腰间系着的汗巾上,“如果我没记错,四皇子院里的三等宫女就系灰绿汗巾。这个时候点膳,怕是四皇子妃肚里的小主子嘴馋了吧?四皇子妃素有贤名,mm又崴了脚,带着伤认个错,想来四皇子妃不会见怪mm。”

有了契机,才有盼头。

被响雷惊着的陈喜也:“……”

十然冒雨转出六皇子院,哪是往针线局去,只拣着皇子所大花圃的巷子走,想寻个温馨处待一会儿,避开六皇子院里的眼睛耳朵,好好理一理苦衷。

十然笑道本来如此,又猎奇问,“皇妃想来极爱小黑,带回三只狗却只带小黑一只猫。小黑口味如许刁,定是精贵种类了?”

十然嘴角的轻笑转眼即逝,偏头望一眼四皇子院的方向,神采规复安静,脚下一拐走上通往针线局的方向,很快将皇子所的大花圃甩在身后。

说罢回身不再理睬,脸上还残存着被小宫女攀扯的肝火,嘴角却勾起轻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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