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让出来的内阁空位,竟被皇上指给了刘乾。

是她太藐视单怀莎。

而刘家,便是公主府的外祖家,也算是念甘然的外祖家。

这些触及飞鱼卫和驰古阁,徐月重没法解释,非常没义气地出售另一个朋友,“您曲解了。那药不是我的,是树恩的。他惦记六女人的伤病,我只是代他转交。我和六女人有说有笑,说的也都是树恩的事。”

裴氏无法发笑,忍不住抱怨丈夫,“说着桂仪的婚事,如何又扯到公事上头去了?要说去外书房说,别在这里噪我的耳朵。”

裴氏看了儿子一眼,奇道:“这话是如何说的?”

那小寺人或许消逝在宫中的某一处,或许已经从这个世上消逝了。

一晃经年,他老是恭敬而不失亲热地尊称裴氏母亲,已经好久没叫过娘。

话音落下,就见靖国公和徐月重眼神一碰,父子俩双双挑眉,一个笑得像老狐狸,一个笑得像小狐狸。

司礼监、军机处直属皇上,和内阁权柄上互有交叠,且相互管束、相互分化。

也就是说,这一届考中的进士,不但是天子弟子,还得尊刘乾一声座师。

徐月重先点头后点头,想到楚延卿方才派人送给他的口信,竟然请他帮手做那样的事,就忍不住想笑,忙握拳佯咳,本来不自发的笑意更加稠密,“树恩并非平常后辈。他的家世,也并非旁人所觉得的那样寒微。”

因为念浅安实在太鬼灵精怪,说话做事又痞气又促狭!

靖国公一身朝服尚未换下,边进屋边声若洪钟,他武将做派,大马金刀一坐,开口亦是单刀直入,“夫人在和桂仪说念大女人的事儿?此事无需多说,让桂仪娶了念大女人就是。圣谕不成违,我还担着兵部尚书一职,现在又兼任雄师机,内阁的位置天然要让出来,皇上的意义再清楚不过。

裴氏精力一振,看着丈夫虽面露倦怠,但意气风发的模样,终究暴露一丝逼真的欢乐,“那就依老爷的意义,我明天就亲身登门,拜见于老夫人、公主和念大夫人。”

靖国公见她已经明白过来,就对连翘叮咛道:“去探听探听,孔司员请的是哪个官媒。”

裴氏垂眸看着腕间早已摩挲得油亮的佛珠,半晌才长长吐出一口浊气。

二伯虽是驸马,但公主府和永嘉候府到底分歧。桂仪娶公主的隔房侄女,即不惹人猜忌,和皇家的姻亲干系说近,也并未几靠近。何况今儿的事儿也算是歪打正着,桂仪合该给念家一个交代。我瞧着,念大女人倒是和我徐家有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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