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当念浅安是成心而为,殊不知常常单独帮衬的是原身,成果从没偶遇过裴氏或徐月重,谨慎思得逞这么愁闷的事儿原身没让身边下人晓得,别说念浅安真不知金银铺子是徐家的,连远山、近水也不晓得。

裴氏深看一眼念浅安,点头笑道:“原是我的嫁奁铺子,哪想老天垂怜,这些年竟做出了些花样。名声越大风险越大,我是懒怠多管了,早两年就划去外院让府里幕僚操心。现在算不得是我开的。”

远山和近水虚应着看向念浅安。

念浅安见她满脸体贴,忙捡着能说的说了,末端道:“您放心,菲雪姐姐不是一味自怨自艾之人。”

念浅安脑中猖獗滚过魏父几大奸佞恶名,顿觉身心又被虐了,苦笑着扼腕道:“公然非论对错,都不该随便坑人。”

裴氏当时在场,徐月重天然就晓得了金饰局一事。

裴氏先笑道:“之前在东郊,你这两个丫环没少为你担惊受怕,行事倒也尽忠失职,我瞧着欢乐,今儿只当是我补她们一份赏。”

连翘入内续茶,然后见机地退到门外。

“流言”诛心,无异于给那些被抓的臣子扣死了谋反大罪。

“说得倒像我不驯良,是个吝啬不疼人的主子似的。”裴氏闻言对上连翘的目光,冒充责怪道:“我这就风雅一回,快快带人挑金饰去,看中甚么固然拿,都记在我的账上。”

说着一顿,更加奇道:“你刚才说不该随便坑人,你坑了谁?”

说着见本筹算分开的裴氏站定不动,便很有眼力介儿地引念浅安往二楼去,“念六女人这边请。楼上雅间还算平静,即便利遴选金饰又便利歇脚说话,您请移步。”

念浅安闻言微愣,裴氏张了张口正要再说,就见连翘去而复返,止步于雅间门外,身后并不见远山近水。

这下姜贵妃不消又气又委曲地病歪歪了,靠着魏父一招四两拨千斤的因势导利,椒房殿的确因祸得福,连带着闹大掳人案的于海棠,八成也能在掀出“异心”臣子一事上记上大功绩。

徐月重愣住,沉默半晌赧然反问,“你……都晓得了?”

徐月重见她神采有点板滞,不由奇道:“如何,树恩没和你说过这些?我记得他说过,今儿会找你谈驰古阁的事儿。”

她看出裴氏和念浅安另有话说,亲身带人换过茶点后,就躬身退出雅间。

裴氏了然一笑,点着连翘嗔道:“就你花花心机多。”

庶女嫡女前后脚做妾,李家再次成为八卦核心,裴氏只做足礼数,没白目到端的亲身去“道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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