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气近晚,一行点着红灯笼的小舟穿云拂花破水而行,湖面上暗咒无数,隐于袅袅盛开的夜荼花下,只要走差一步便会轰动幻阵,被夜荼花吸食血肉化为白骨。

邻近南境,气温垂垂回暖,面前的气象也由漫天漫地的白换作郁郁葱葱的绿。一起上谢爻将存在于原主影象中的术法尽数教与谢砚,短短几日他修为大涨,远超旁人尽力数年的工夫。

谢砚在家中的职位,真是连最卑贱的灵奴也不如。

印象里,前期全书统统的男性包含部分女性,都拜倒在谢砚的万人迷光环下。

谢砚毕恭毕敬的行了礼点头道:“二叔。”

谢爻笑:“……走罢。”

“砚儿,以你现在的本领,旁人想要欺负你也不轻易了。“原书中就因谢砚屡遭欺辱,沈昱骁得以趁虚而入多次互助,谢砚才对其断念塌地,现在谢爻插这一脚,几近是断了沈昱骁”豪杰救美“的机遇。

谢爻安然一笑:“你搬来同我住罢,反正很多屋子都空着。”

谢砚不答,皮肤红得更透了,本来瓷白的少年现在染成了粉瓷色。

闻言,谢爻面色微沉,固然剧情已经崩得一塌胡涂,这个情节却按原书走了,不出不测的话,三个月后沈昱骁会亲身登门“要人”,还带上很多歌川仙器灵药作为拜礼,谢家与沈家世代交好,谢公子去歌川暂住也是平常事,况谢家视谢砚为不祥之人,欢畅还来不及怎会不肯?

总之,那一章被作者衬着得谢砚跟嫁到了沈家似的……

谢爻俄然心机一转脑门一热,心生一计笑吟吟道:“砚儿,不如……你过继到九叔这儿来,如何?”

“三哥,我但是被夺舍了?”谢爻由他查了一遍又一遍,笑吟吟的开阔。

次日不但目力规复如常,连腿上的伤都愈合了,谢爻心中了然:“砚儿,放血救人这类事,今后不到万不得已决不能做,也不成让旁人晓得。”

“又不是大女人,害臊甚么?”如此说着,谢爻在他脑后系了个胡蝶结,不是用心的,他只会系胡蝶结……

……

心中感觉风趣,谢爻笑意更深了,谢砚看在眼里,像被烫着般移开视野,冷静转过身去。

“侄儿彻夜就畴昔,可好?”

谢爻笑吟吟地看着初次见面的谢玄:“兄长,这百匹玄泽鲛绡,便是砚儿取返来的。”

谢爻怔了怔,眼尾的笑纹垂垂荡了开来:“那你转畴昔。”

心中好笑,这侄儿真是焦急,还怕过了一夜我忏悔不成?

这句话他只动了动唇,没发作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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