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船顺水而行,谢爻伤愈的同时,也到达了长乐城。名不见经传的洛以欢锋芒初露,获得灵试第一的事儿,早已传得沸沸扬扬,乃至被编成了话本故事。

谢砚也轻松不到那里去,他眼眶微红着,极力止停止指的颤抖,极详确的将缠香丝从血肉里一点点剜出来,血从手指淌到肘腕,一滴滴落在地上,离开精神的丝线敏捷式微化作灰烬。

犯规即是放弃灵试,毕生制止入塔。

如此说着,他悄悄看了眼谢砚的神情,看他毫无震惊,才稍稍放心了些,看来本身的掰直打算,停止得很顺利。

“砚儿,流火剑,没拿到罢?”谢爻看到谢砚那一刻便明白,本身又将剧情搅得一团糟,现在谢砚应当还在塔中接管灵试,任何来由都不能提早离塔,呈现于此,已然犯规。

鬼血养人,却不能常喝,谢爻惊骇本身上瘾,而谢砚巴不得他上瘾。

谢砚不置可否,将唇贴在他耳朵上,悄悄的蹭了蹭。

“侄儿无用,让九叔绝望了。”剑有灵性,能感知获得仆人有伤害,当时他在无乐塔内,白水剑震颤得短长,便知九叔有性命之忧,不顾沈昱骁和谢音的劝止,提早退出灵试,循着灵息赶到此地,接着,面前便是那副惨不忍睹的血腥场面。

顿了顿,唇角扬起:“说不定,会让名列第二的沈小公子顶替呢。”

谢砚收紧手臂,埋头在九叔的衣衿处蹭了蹭,不经意地抹掉眼角的水渍:“今后我定不离九叔半步。”

也许是他用词过分直白,谢砚微微红了脸,有些不安闲:“侄儿还觉得……”

谢砚游移半晌,狭眸深垂,从齿关挤出沉冷的声音:“对九叔行凌*辱之事的人,侄儿定将其挫骨扬灰。”

天将明时,雨势收了,天却阴沉着,江阔云低,似永久也没法亮透。

“新奇的,疗伤结果会更好。”谢砚安静无波的说出这句话,便将染血的手指涂到九叔唇上。

“夜行子。”几近是咬牙切齿地吐出这三个字,这张清冷冷酷的脸何曾呈现过如此浓烈的情感,瞧得谢爻有些恍忽。

一字一句,凛冽如刀,让人不寒而栗。

“来不及了, 尽快措置罢。”谢爻当然怕疼, 但比起疼, 缠香丝在肉里疯长更让人恶心。

“抱愧,是我来晚了。”脑海中闪过方才血淋淋的画面,谢砚下认识地握紧拳头,骨节泛白,似有人拿锉刀一下下剜他的心口。

“预感当中的事儿。”谢爻在贩子买了把鲛骨扇,装模作样地往掌心一敲,煞有介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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