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远正无聊着,恰好有人来了殿中,便笑道:“我早前没见过你。”
……
柏远轻笑出声,他天然听得出这是蛐蛐,他是问甚么种类。
苏锦眸间微滞,惊奇看他。
大监仓猝入内,“陛下。”
苏锦伸手摸了摸他头顶,“真长大了……”
柏远对劲伸手拍了拍她的头,哈哈大笑道,“这京中能斗蛐蛐斗得过我的人还没出世呢!你再接再厉,等我从南边返来再找你玩。”
他本是特地来朝她存候的,也并未在内殿久留。
亲人过世,是不该当拿此来做本钱……
该当是,他还没同女人家斗过蛐蛐呢……
苏锦淡淡笑了笑。
“哎哟……”柏远欣喜看她,“这京中还没见谁能斗蛐蛐斗过我呢!有骨气!”
但越听,越不如何喜好许朗。
苏锦眸间错愕,她本日并未寻长翼,长翼本日却来见她。
“晓得了。”苏锦低眉笑笑,“路上保重,有宴书臣和区廷在,不要逞强……”
“蛐蛐啊……”乌娜苏大声道,“我寻了两只蛐蛐来,给娘娘解闷。”
苏锦俄然会心,柏炎是有事支开她,只是没有明说。
这个许朗,要么就是个纯真恐惧的,要么,就是个心机极其深沉的……
许朗点头,说大嫂和童童一道回京了。柏炎点头,说那晚些让内侍官送眠兰回许府,好一家团聚。
果然, 听柏炎朝许朗道, 按太老夫人的意义来。
他是嫌名字拗口,只是乌乌描述一个女人家不如何好听,苏苏总感觉冲撞了他三嫂的名讳,柏远遂而笑笑,“娜娜,来斗蛐蛐啊,斗赢了,我送你两只好的。”
苏锦抬眸看他。
苏锦轻声道,“许家是出了事,你心中向着,只是这个许朗,心机多了些……”
“哪儿来的丫头啊?”柏远见她大摇大摆入内。
言辞间用的都是“我”字,而不是“朕”……
最后还是柏远赢了。
分开御书房之前,许朗又朝柏炎叩首,“三哥,我哥早前曾叮咛过我,若他生了不测,让我务必记着两件事,其一是诸事都听三哥的,其二是照顾好家人,许朗不敢忘!”
苏锦莞尔,似是一扫早前眸间的阴霾。
柏远也不难堪她,归正眼下也无聊,恰好寻些事情打发时候,柏远面前一亮,“喂,你会斗蛐蛐吗?”
临末,柏炎问起了杨氏和许童可有一道回京?
柏远倒是欣喜,“哟,娜娜,挺短长呀。”
大监惊奇,而后何如道,“娘娘,老奴难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