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他自幼喜好的人，远洲城最有才华的女人。
她本来是高举着册子挡在脸前面的，眼下，似是发觉了他这道目光，才将册子一点点挪下，只露了一双眼睛出来，“但是气我都陪明月和阿照去了，没多陪你，我深切检验可好？”
半晌，脚步声却折回。
在侯府的时候，便晓得她有这风俗的人。
柳致远最后看了眼北城门处，缓缓放下帘栊。
他未放手，她惊奇看他。
特地来送酸梅糖？
他想，如果没有在京中见到周穆清，他许是还会回远洲。
他和衣起家，“今晚还压了很多折子，你先睡吧。”
连续松散了几日，下了早朝，柏炎便往朝华殿来。
脾气有些不好，却极会写诗，会操琴，她写的每一首，他会背。
柳家老太太并不晓得周穆清的事。
他孔殷盼着在京中出头, 好撇开苏家，撇开苏锦。
……
柏炎看了看他，“本日的事多，晚些再说。”
他能做的，就是端阳之乱中趁乱取西南城门守军首级。
而真比及了京中，不太短短一年时候, 目睹两场宫变, 柳致远都涉足此中，几次都在鬼门关前擦肩而过。
柳家老太太欢畅了半分，她是最怕无趣的，只是眉头又皱起，“你的毕生大事还没处理呢，都和离两回了。”
苏锦笑笑，“那你持续歇着，我陪你。”
从蒲月端阳到眼下八月，也不过才三月时候，废帝的根底虽不在，另有虎伥在各处反叛。朝中局势固然安稳过分，近乎没有折损，但还需重视虎视眈眈的巴尔，随时能够挥师南下。
……
柳老太爷亦看他。
多少前的他，必定不会料得，直至留京，他还会记得这句。
偶然你想的，并非你看到的，你看到的，也并非究竟……
他一心想要高中，在京中立稳脚根，摆脱苏家，却不知当时的周穆清已经在旁人的床榻上心对劲做着繁华登天的大梦。
一侧，另有早前她绣好的虎头虎脑的肚兜。
柳致远欣喜道，“书中自有颜如玉，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路上许是皆大欢乐。”
柏炎拿起看了看，唇瓣一抹笑意。
“哦。”丰巳呈只觉本日陛下问了一摊子莫名其妙的话，出去的时候另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脑筋普通。
记很多年前那枚引枕，那身薄毯，另故意底那股莫名和又讨厌的暖意，另有颗慌乱离京的心……
“嗯。”他回声。
柏炎持续批阅奏折，似是漫不经心问道，“阿锦喜好吃糖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