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炎眸间微微沉了沉,面对她,似是他惯来都藏不住事,他上前,埋首在她怀中,低声道,“阿锦,是我刚愎自用,太自傲,诸事都未考虑全面,还连带四周的人一道涉险……”

想起眠兰的事,柏炎内心微微叹了叹。

苏锦额头都被汗水渗入, 脸上的一抹红晕不下, 似是感喟都带着和顺。

好久,苏锦似是发觉这道目光,悠悠抬眸,果然通过窗前看到他,她嘴角勾了勾,俄然感觉这道从窗中看出去的风景,极像一幅表好的画卷,画卷中人站得笔挺,身材矗立而秀颀,五官精美犹若雕刻,似是透着绝代风华。

柏炎远远地,多看了一会儿。

是不该当留她在此处担忧受怕,苏锦亦想起昨日回苑中时,眠兰被昨夜的厮杀声吓坏,惶恐失措,她抱了很久才肯入眠。

青苗等人自发退了出去, 阖上外阁间的门。

他俯身吻上她的耳后, 修颈, 似一头在雨后惊雷的麋鹿, 倨傲却不肯低头, 一遍遍在她这里寻着心中的结壮与安稳……

内屋里的地龙烧得正旺,苏锦是被他抱上榻间的, 绾发的玉簪取下, 青丝如墨般散在枕边, 衣裳已被他褪去至两侧, 只剩脸颊两侧的一抹绯红, 明艳动听。

她本日担忧了一整日,直到眼下,入夜……

赏得都是那些不是晋王亲信,却一并上书天家参过他的朝中官员。

东宫嘴角勾了勾,开口道,“那中书令拟旨,召平阳侯府次子柏誉本日入京,赐封……定阳侯。”

玉琢照做,端了水到木架上,柏炎和衣起家,一面拧着毛巾,一面问,“夫人呢?”

东宫拂袖倾身,“恭喜平阳侯,一门双杰。”

他的亲吻和顺又炽热, 沉迷又沉着。

他当下只能走一步看一步,步步受制于人。

柏炎点头,“也许不是最好的体例,倒是最稳妥的,眼下许家尚且安稳,眠兰出京亦安稳,如果许家出事,再送怕是来不及……”

但不行动,许家战役阳侯府便即是案板上待宰的鱼,东宫城府极深,还不知有甚么手腕对于许家,亦不知许老爷子过世后,许家能撑到甚么时候?

柏炎抬眸看他。

苏锦也不瞒他,轻声叹道,“东宫留你在殿中说了甚么?”

“能够吗?”他眼中沉着含混。

她轻声道,“我一向在。”

他想也不想,“云山郡府邸。”

他喉间咽了咽,很有些乏力,苏锦俯身,吻上他头顶,“炎哥哥,你该歇一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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