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锦微怔。
周氏已来了苑中两趟，却都是说来找柏炎的，只是柏炎不在，周氏也绝口不提旁的，只是说晚些时候再来。
她不在，许是会更好些。
苏锦遂问起了盛妍。
太老夫人也确切走得有些累了，遂让柏炎搀了她坐下。
柏炎踱步上前，“外祖母，我同阿锦扶你去苑中逛逛吧。”
“见过外祖母。”柏炎和苏锦问候。
柏炎恰好道，“京中路远，下一回不知甚么时候再来严州看您了。”
周氏僵住，不知柏炎为何会俄然开口。
柏炎笑笑，“非奸即盗便非奸即盗吧，今后，我再分歧你顶撞了，可好？”
他微微垂眸，“昨日外祖母但是难堪你了？”
柏远回声，“哦，宴大人回了，还托我带句给三哥，说城郊未说完的话，三哥如果想说，他在府衙等。”
“宴兄归去了吗？”他也问起宴书臣。
树荫处，实在算不得热。
刘妈妈刚想应是。
他双目微润，“早前说了陪你回平城的，半途战事担搁，让你本身一人回了平城。阿锦，提亲要补返来，等回了京中，我们还要拜堂结婚。”
她亦笑笑，朝太老夫人福了福身，这才回身往回走。
太老夫人愣住。
太老夫人哑然。
昨夜那场大雨，他和宴书臣都困在城外了，就三哥一人折回。
柏炎眸间有些恼火，却深吸一口气，低声道，“我幼年无知，幡然悔过，痛改前非行不可？”
柏炎笑笑应好。
苑中稍许沉默。
柏炎持续温声道，“外祖母，陆家的事能不能心平气和听完我说一回？”
柏远笑嘻嘻应好。
漫步苑中，柏炎亲身搀扶太老夫人。
再晚些，柏远回了苑中。
可贵祖孙二人有一处的时候，她先行回了苑中。
太老夫人俯身看他，眸间模糊氤氲。
柏炎目光愣了愣，没有吱声。
苏锦刚起家，福了福身，筹办同太老夫人解释，柏炎伸手拦了她，“昨日鄙人来了吗？”
苏锦果然惊奇。
苏锦微叹，先前的话咽回了喉间。
“去换身衣裳，歇着吧。”柏炎见他一脸怠倦。
柏远刚分开，苏锦正欲开口，他已伸手揽上她腰间，“昨夜的算不得大雨，在军中更大的雨势都需得顶头迎上，昨日的雨真不算大。”
周氏心有旁骛应了声。
柏远这一起都在担忧。
柏炎却似是并不在乎，持续说道，“我暗里找刘妈妈问的，这把年纪了，不比早前了，谁让你是我外祖母，我但愿你长命百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