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是酒意里,也半是当真。
她清浅应了声,他替她掖好被角。
……
苏锦让玉琢备体味酒汤来,给他喝下,他倒头在床榻上,苏锦用毛巾给他擦了擦脸。
柏炎和苏锦忽得看看北周,都有些不大想喝这杯中的桂花酒了。
宴书臣也尝了一口,拂袖伸手,便是酒过三巡亦是暖和有礼。
他手中拽紧,拽得她手腕蓦地有些疼,她轻叹一声。
又怕柏炎晓得后,更要同宴书臣较量,只得作罢。眼下,似是发觉她目光瞥来,便也转眸朝她笑笑,似是让她宽解。
颠末今晚, 柏远已同宴书臣熟络, 苏锦与柏炎坐在一侧, 柏远和宴书臣坐对侧也不觉难堪。
两人似是也喝出了些许神韵来,不似早前高耸,该当也在一处说了很多话,渐渐熟络了。
苏锦点头。
苏锦低声道,“早前见他背上这处伤口太深,想晓得启事。”
苏锦伸手拿起筷子,夹了一块喂到他口中。
苏锦晓得这顿酒怕是不会这么快结束……
宴书臣也举杯。
“三嫂。”柏远唤了声。
翌日醒来,脑中另有几分浑浑噩噩。
苏锦尚未放下帘栊,便见城门口有人上前相迎,她认得,是柏炎的二哥。
似是说到这处,柏远愣了愣,眼中敛了先前的轻松之色,月光下,有些颤颤得问道,“三嫂,你问这个做甚么?”
柏炎应是今晚表情很好,遂又拎起酒壶给宴书臣斟酒,一道‘体贴’了回。
“要喂。”他笑吟吟看她。
苏锦笑不成抑。
柏远应道,“三年多前。”
她伸手抚了抚他额头,俯身吻上,轻声道,“我晓得了。”
……
柏炎应了声无妨,入乡顺俗。
露台处已备好了酒水和月饼,弄月时候可用。
柏远懵懵起家。
这回是三哥起兴,宴书臣又不好推却,更不好抽身,只能硬着头皮作陪。
参杂了酒意的温和。
苏锦回眸。
他则持续同宴书臣喝酒。
到观月楼已是稍晚些时候, 玉琢和白巧都已在观月楼顶层候着。
柏炎似是来了兴趣,再次举杯,“宴大人,敬你。”
“我在。”她抚了抚他额间。
苏锦晓得他是有些微醺了,眼中似是也多了几分旁的意味。
他酒意上头,应是分不清是实际还是做梦,口齿有些不清,似个孩子般胡胡说着,母亲应了他去苏家提亲,母亲骗了他,贰心中很难过,比拔箭时候还难过,如死过一回,那剜心蚀骨还记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