稍许,又伸手悄悄捏了捏她的脸颊,睡梦中,她微微拧了拧眉头。
待得月色敛在天涯绝顶,她累得连睁眼的力量都没有。
她恼火看他,他嘴角勾了勾。
等晌午过后,马车都已备好。
驿馆掌吏在身后叹道,“平阳侯与夫人果然伉俪情深。”
而后柏炎扶了苏锦上马车。
苏锦当真听着。
柏远心中一颤。
苏锦恼火。
他脸上笑意不觉挂起,似是不经意,却又愣愣收不归去。
宴书臣轻嗤一声。
黑夜中,她伸手摘了鬓间的木簪,青丝如墨般垂下,丝丝根根挑逗着他的心扉。
苏锦俯身,吹熄了夜灯。
不算洁白的月光,在帷帐中映出凹凸交叉的两道身影,她额间的汗渍滴在他胸膛上,好似贰心间绽放的朵朵腊梅……
转眸,却见一侧的马车也似是清算安妥,筹办解缆。
柏远见他一脸要吃人的神采,心中不知出了何事,又暗道不好。
她吻上贰心跳处,侧颊贴在他胸膛,轻声道,“这醋还吃吗?”
他尽数采撷。
他喉间咽了咽,干脆应了声“好”。
柏炎刚好目光从他身上掠过。
驿馆掌吏说要尽地主之谊,邀平阳侯和宴大人一道同游安城,柏炎想都未想一口便应了。
刚好宴书臣从驿馆中出来,驿馆掌吏也上前相送,“宴大人,一起安然。”
因而这同游安城的一起,便让人哭笑不得。
柏炎摆手,表示他上前。
有人干脆直接跳进了醋缸子,一本端庄酸溜溜道:“青梅竹马和幼年时的喜好, 都算不得喜好……”
“……”他亦不知当如何作答。
在安城待的两日,驿馆掌吏领着几日在安城游了两日,或人也演出了两日。
一时不知当用甚么神采好。
柏炎神采微沉,谁要和你一道过中秋!
要么将她双手箍在枕边不让转动, 要么抱她在腰间让她双手只能揽件他后背, 逼得她唤他名字唤得声音都哑了, 方才肯作罢。
他亦转眸看向宴书臣,口中笑笑,“哦,我说的是树,不是宴大人。”
内心想得是,后会无期,永久不见最好。
各自撩起帘栊,回了马车上。
“你最都雅。”
眸间的妒忌似是被刹时扑灭。
苏锦本在饮茶,几乎呛在喉间。
宴大人嘴角抽了抽。
“……”苏锦噤声。
苏锦心中怔了怔,或人许是要出幺蛾子……
“没你好听。”
“柏炎……”苏锦何如。
宴书臣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