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子涧是柏炎的亲信,行事也惯来分寸,柏涧既然晓得柏炎刚连翻赶了夜路返来,若无事情是不会来苑中寻他的。应是,毒手的事……

柏子涧点到为止。

眼下,苏锦俯身换下他的衣裳,重新挑了一件衣领稍高的衣裳换上,仍遮不住颈间的陈迹,只得将绾起的青丝些许放下,恰好半遮了红印,这才自屋内撩起帘栊,出了屋去。

大女人缓缓转眸,眉间带着一丝挖苦和清冷。

她亦未听起祖母或柏炎提起过。

苏锦俄然想,他到最后似是也没喝上口水……

苏锦凝眸看他。

“大女人?”苏锦手中的画扇都停了。

他和顺伸手箍紧她的双手,她脸颊一抹绯红,他俯身含住她的双唇,下一刻,她眸间的瑰丽再不复早前腐败……

苏锦一手端起小碗,一手捏着勺子。知名指和小拇指微翘,悄悄舀了一勺轻抿两口,先前的炎热似是去了多数。

自小是娇娇女,又比柏炎这个长辈小不了几岁,性子再娇惯些,柏炎应是拿着头疼了。

她看着那散落一池的花瓣,在清风拂过的水面上悄悄漾了漾,她亦忍不住微微叹了叹。

她悄悄抚上,眉头拢得有些深。

更勿说柏子涧了。

“嗯。”他对付回声。

她缓缓伸手, 揽上他后颈, 喉间悄悄咽了咽,朱.唇贴上他颈间, 温婉轻“嗯”一声。

恰逢柏子涧来了苑中。

眼下才七月中旬,他本来该七月末回云山郡,应是日夜赶路返来见她的。

苏锦眸间滞了滞,她是听祖母提及过柏炎的大哥过世了,但祖母对柏家的事不会体味那么深,柏炎的大哥另有一个女儿……

苏锦馋嘴,又让玉琢去盛。

先前柏炎回了苑中,白巧和玉琢都不敢呆在外阁间内。

疆场上,他经历多少存亡,才气换来这身傲骨。

他呢喃道,“阿锦,乖,我睡会儿。”

哪能如此轻易?

他实在是困极。

方才声音和亲吻都是他的,只是, 她不知眼下是否在梦里……

但又怕屋中要人服侍,便都稍远些守在苑中。

柏子涧心头忽得莫名结壮了下来。

苏锦却笑,“让柏炎多睡一会儿,走吧。”

白巧扶她在苑中树荫处坐下,轻声道,“听丰大人说,侯爷本该月尾才回云山郡,是日夜不断赶了小半月的路,才赶在月中前回了府邸,侯爷是真想蜜斯了。方才刚回府就去寻蜜斯,水都没来得及喝一口。”

柏子涧欲言又止,但苏锦已踱步出了苑落,柏子涧只好跟上,大女人的脾气,夫人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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