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么！”常芸睁大了眼睛。她不顾世人的惊呼，飞身来到程墉的面前，长剑横在他的脖间，“说，她是谁！”
她就像是早就筹办好了似的，一向比及那腐尸开端往台下走了，才猛地提剑上去。
此言一出，世人都伸长了脖子，往那祭坛上看去。不过一会儿，就有目力不俗的人惊叫一声，大声道：“这……这不是黑水，是虫子！虫子！”
甚么？世人睁大了眼睛。这少女的意义，是在说这虫子是这腐尸的……
不但是她，人群中的余沐儿也震惊地看着祭坛之上。
阿谁秀发与风共舞，长裙如幡，双目如星，一手执剑，傲立顶端的，不是常芸，还能是谁？
公然……还是这么的英勇啊。
“毁你儿子尸身？”常芸紧盯着程墉，嘲笑阵阵，“你看清楚了，到底是我毁的，还是你毁的！”
垂垂的，一股股玄色水流从他断掉的脖颈中流了出来。
莫非，是她……
执剑之人冷哼一声，一脚将那颗头颅踢开。
程墉一抖，神采变得煞白。
阿谁清云镇种果的小女人，阿谁高喊“我有巫灵”的少女，此时竟傲视四遭，仿佛她并不是一个肄业的巫童，而是一个能够真正触碰权力核心的巫女！
她不屑地嘲笑一声，提着剑，走下祭坛。本来密密麻麻挤在一起的人群，一见她走来，主动地分开一条道来。常芸行动如常，冷眼扫过，世人都心惊地低下了头。
她回过神来，一脚将程墉踢开。“拿本身儿子做戏，你死了恰好！”她狠狠骂道。
嘶吼间，他已经推开人群，就要上祭坛找那人冒死。
“事到现在，你竟然还不认罪？！”常芸手中长剑挥动，指向那口棺材，“这棺材是由上好楠木制成，贴金雕花，工艺繁复。我倒要问问你，你不过平常医馆大夫，如何能够有这么一樽棺木？！”
“嗖！”程墉蓦地张大了嘴巴。
她……认出本身来了吧……程墉低下头，苦笑出声。
在他的脖子一侧，还插着一根泛着绿光的短针。他软倒在地，眼看就是不能活了！
“是啊是啊，莫非另有律法规定不能用楠木制棺吗？”人群里一个黑脸大婶也跟着说道。
常芸冷哼一声，这老头还挺会抵赖。
“你、你胡说八道！无中生有！”程墉的盗汗终究涔涔地落了下来。
而另一边，执剑之人对台下的谛视浑然不觉。
“啊！”程墉吼怒一声，“你毁我儿子尸身！”
程墉大惊，他伸脱手指指着常芸，难以置信地大声叫道：“你是说我儿子的尸身被人做了手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