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战天道：“父皇，如她所说，确切如此。”
百里惠妃停止了笑，昔日美眸变成一双充满了戾气、眼白外翻的眸子，面庞扭曲狰狞，格外骇人，“他们是嫡出的后代，他们容不下我这个面貌不俗的庶女。从小到大，他们欺负我、作践我、虐打我，他们高兴时凌辱我，不高兴时往死里打我。彼苍不幸，每次我都是奄奄一息地活下来。我恨不得扒他们的皮、喝他们的血、啃他们的骨，让他们死无葬身之地！”
沉寂的大殿俄然响起清脆的铃铛声。
慕容辞接着道：“百里夫人、百里香蕊被一群乌鸦进犯后，因为疼痛而冒死地反对乌鸦，双手皆有抓痕。乌鸦进犯、啄伤她们，一时之间她们不会死。但是，她们蒙受一群乌鸦进犯，过分震惊、惊骇，小人鉴定她们吃惊过分而死，因为她们双目瞳孔放大，死前必然非常惊骇。”
西秦国天子摸着她的头，垂怜低语：“难为你了。”
慕容辞拱手，一本端庄道：“陛下、皇后娘娘，凶手便在殿内，小人不敢指证凶手。”
没想到这小贱人有这一日，倒免得她费心吃力。
西秦国天子大为吃惊，竟然是这个成果，凶手竟然是爱妃。
慕容辞也有点懵，她是感觉局势已去、已入绝境才利落地认罪吗？
但是，世人不觉得意，因为百里惠妃素喜风铃，在合欢殿的各个角落挂有风铃。许是北风吹来，风铃随之响动。
慕容辞将她的神采收在眼底，内心嘲笑，“陛下，皇后娘娘，百里夫人和百里香蕊用这蜜兰香已有一月，凶手在案发那日的偏殿节制了她们的心神，她们落空了神智，板滞地跟凶手去往案发之地。再者，百里靖暴毙也绝非偶尔。”
西秦国皇后冷冷道：“陛下，惠妃其情可悯，但毕竟连杀三人。若不究查，只怕没法对百里家交代。”
“陛下，臣妾也不晓得为甚么会如许……但臣妾绝没有害人……”
她取出一盒蜜兰香奉上，内侍接畴昔递到西秦国天子手里。
宇文战天冷厉道：“那丫头已经被凶手灭口。”
此番本相，格外的骇人，令民气惊肉跳。
西秦国皇后说刮风凉话，“知人知面不知心。本来百里夫人、二蜜斯命丧亲人之手，实在不幸。”
宇文瑶不解地问：“那你为甚么殛毙百里香蕊和百里靖？”
百里太尉一震，焦心肠诘问：“管家说我儿是被殛毙的，是同一个凶手所为吗？”
“凶手究竟是谁？”百里太尉猛地重击雕椅扶手，怒得睚眦欲裂，怒焰喷薄而出，“老夫要将他碎尸万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