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瑟莫名被这句话逗笑了，她胳膊搭在江御肩上，今后退了一步，踮起脚，在他侧脸上亲了一下：“我还行，不是很——”
许瑟漫不经心肠刷着牙，眼皮耷拉着，看起来没甚么精力的模样。
江御直起家，将许瑟悄悄按进怀里，一下一下地抚着她的背：“替你难受。”
他像是给小孩儿穿衣服那样，把羽绒服给许瑟穿上。
她说着，胃里又有些翻涌，很快地把这股感受压下去，许瑟重新扯了扯嘴角：“不是很难受。”
刚挤好牙膏，江御就出去了，手里拿着件他的羽绒服。
她吐得有些短长，眼泪水都出来了，挂在睫毛上，看起来格外的惨，神采也不白得短长。
许瑟翻开被子筹办下床，江御哈腰将她睡前随脚踢在一边的拖鞋拿过来。
“还行。”许瑟吐掉泡沫，摇点头，顺带抹了把眼睛。
明显是她孕吐难受，如何感受江御比她还难过。
江御一缕一缕地梳直，而后天然地从手腕上褪下一个发圈，将许瑟的头发绑好。
“还难不难受？”江御摸着她的头发问。
她怕脸上的水会蹭到江御衣服上，便极力地仰着头，湿哒哒的手也不晓得往哪儿放。
但是下一秒，做完好事的许瑟就被一把揽进了怀里。
她用手腕悄悄拍了拍江御的背：“如何了？”
灯光将房间照亮后，他才瞥见许瑟因为干呕泛红的眼眶。
江御闭着眼，声音有些沉闷，听着像是不太欢畅：“难受。”
许瑟愣了一下：“江御，你不会要哭了吧？”
他从洗漱台上拿了把梳子，低着头给她梳头发。
她洗了脸以后并没有擦干，见江御愣神，许瑟坏心机地悄悄靠近，弹了弹手指，把手上的水弹到他脸上。
“嗯？”许瑟迷惑地侧了侧头，却只能看到他的头发，“哪儿难受？”
她嘴里有些难受，不太想说话，一穿上拖鞋就往卫生间跑。
还没开灯，房间里有些黑，黑暗中，江御听到许瑟吸了吸鼻子说：“我想去刷个牙。”
许瑟起来得仓猝，睡前散开了头发，这会儿乱糟糟地散在脑后。
他的衣服很长，许瑟穿戴直接到了小腿中下的位置，还挺和缓的。
江御就侧着站着，面朝向她，抬手理着她耳边的碎发，然后又弯下腰，把她身上那件羽绒服的拉链拉上来。
江御身材弓起，下巴压在她肩上，是极密切的行动，许瑟僵着的身材也渐渐地放松下来。
“不哭，你男人没哭过。”江御摸了摸许瑟的小脸，“我去给你拿维b，吃完后好好睡一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