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娘子看得眼热，却不敢上前掺杂，她到底是女人家，在外人面前要留一分面子。
七娘子和六娘子有话说，五娘子加出去，三小我却沉默了下来。
如果七娘子是嫡女，许凤佳倒也不敢把她如何样，不过是庶女，可就说不清了。小公爷的身份本来就高贵，万一气急了闹出甚么事来，杨家莫非还会为了一个庶女和许家翻脸？
大太太赌起气来，也挺敬爱的。
现在被存眷的工具变成了七娘子，五娘子就不免有些不是滋味。
李家的这两个少爷，都很温文，打扮得也很光鲜。
“你不说，我还当表少爷天生就是这性子呢。”她苦中作乐，开了个小打趣。
倒仿佛是把她们当作了撒气的工具似的。
“姐姐们在说甚么？”九哥俄然在远处号召，“寺里送了腌梅子来！”
“表哥实在是过分了点。”她也没有装着听不懂。“我天生胆小，不惧虫蛇……可他也不能要把我推下假山去。”
天子不急，寺人倒是先急了。
七娘子听了大太太的话，倒是在心底笑了笑。
但七娘子又不能抱住许凤佳的大腿，求他不要再来胶葛本身了……
大太太眼中就有了迷惑。
第二天早上吃过早餐，李太太带了两个男孩，进了大太太的下处。
五娘子听得按住胸口，直喘大气。
七娘子不由莞尔，却没有点破。
七娘子却惦记取六娘子。六娘子进屋也有一会儿了……
五娘子说的在香雪海过年，恐怕是大太太万念俱灰，不睬家务的那几年吧。
长年累月的谨慎谨慎，毕竟让她有些怠倦。
“你的胆量也太大了点！”
两家是通家之好，李太太把两个儿子拜托给杨太太，也不算逾矩。
五娘子抢着道，“偶然候我们住一个多月呢！有几年娘不耐烦应酬，我们干脆就住在香雪海过年了。”
以五娘子的为人，能说出这番话来，已经是仁至义尽了。
三个小女人只幸亏林子间的空位上坐了。
不知为甚么，对五娘子，她却俄然想说实话。
两人眉宇间都漾满了东风般的笑意。
氛围一时有些难堪。
她一贯是这些奶奶太太们存眷的核心。虽说也都是面子情、客气话……但人都有虚荣心的。
或许也只是因为七娘子已经很累了。
十一郎又问七娘子，“七世妹也雅好书法？”
固然是个称职的当家主母，但气度却并不很大。把九哥这个庶子抱到了膝下，却没有传闻汲引他的生母。连这个双生姐姐，多年来仿佛都一向没有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