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轻声道，“你说我说，实在也都一样，这件事我也是当事人，你也撇不下我。没有我在场，父亲如果筹算从轻发落，又有谁来提示他杨家、孙家和宫中宁嫔的威势呢。”
以平国公的城府，亦要悚然动容，七娘子不等他反应过来，又道。
于安的脸更加是一片惨白，她一下跪了下来，声音都在颤栗。“嫂嫂，是于安胡涂，于安没有想到……”
屋内一下又沉默了下来，过了好久好久，七娘子才渐渐隧道，“于安，你晓得你错在甚么处所？”
如果环境更调过来，她会不会似于安如许，对于翘的苦衷保持耐人寻味的沉默呢？如果当时五娘子有勇气私奔，如果当时封锦回应了五娘子的豪情……
七娘子咽了咽口水，她清了清嗓子，沉声道。“事情还要从客岁提及，当时小七方才接过家务，费了一番心机，才稳住了家里老长幼少不消停的妈妈们。心力耗损，早晨睡得很不舒畅，是以便请来了钟先生评脉。因为五姐的忌辰快到了，钟先生偶然间听到了底下人来回报，要给五姐筹办法事的动静，便如有所思，小七看出端倪，详加扣问之下，钟先生就奉告小七：当时他曾经和五姐有过一番对话，他提示过五姐，以五姐的体质，在产褥期是决不能服用王不留行与番红花等通血药材，不然能够有性命之忧。但在话语出口以后，钟先生就感觉有些不当，因为门没有关，这番话，能够被别人听去。他出屋子的时候，屋子里也公然有几个别人在，不过钟先生只认得五妹于安一人。”
于安一扬头。
她看了箱子，取出小松花的供词，恭敬地推到了平国公手边。
“这有甚么不能说的？”许凤佳吃惊地抬起眉毛，见七娘子大急，他才开朗地笑了起来，“没有没有，我还没那么不着调。”
“小松花一家的秘闻仿佛也很明净，只要一个姐姐嫁到外埠，没了音信。小七就奉求表哥封锦，帮手找到了此女姐姐一家的下落。”七娘子一边说，一边察看着平国公的神采，她缓缓隧道，“此女姐夫邱智，是广州军中一名百户，当年升鸾第二次南下广州的时候，他有份在舰队中做事。”
想到五娘子的临终遗言，她心头一阵抽痛，耳边仿佛又响起了二娘子的话。
许凤佳吃惊地挑起了一边眉毛，久久都没有说话，半晌，才决然道，“这件事本来应当她说，既然娘偶然开口，我们也别过分度。就由我来讲吧！”
她几近是痛苦地闭上了眼睛，深吸了几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