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姨娘摸了摸头发，仿佛没听到三娘子的话，笑着对七娘子说，“七娘子，六娘子刚要学女四书，你如果不嫌弃，转头让六娘子给你送几本幼学发蒙来。”
七娘子就笑道，“五姐，我也认得几个字的。只是我很粗笨，惊骇在夫子跟前丢丑，是以要早些预习起来。”
大老爷有些难堪，“越王上回叫了我去喝酒，顺手就送了这一对三胞胎姐妹出去，我又不好不收。”
“我是男孩子，我用不着标致。”九哥脆生生地答复，跑到大太太身边，“娘，你说是不是？”
世人都凑趣地笑了，五娘子的话就没能出口，九哥看看这个，看看阿谁，捏了五娘子一把，小声说，“五姐，你现在也念到女四书了吗？”
世人就都起家施礼，立春抱起九哥，二娘子、五娘子、七娘子带着丫环鱼贯进了净房。
四姨娘眼里飞过了一缕羡慕，被七娘子看个正着，她低头微浅笑着，内心策画开了。
三娘子眉眼间喜气盈盈，笑着插科讥笑，惹得二娘子有些害臊，又有些高兴，咬着唇别过甚去。九哥甚么都不懂，只是在一边乱，场面倒也热烈。
世人又都笑，大太太指着六娘子，哭笑不得，“若不是你把文房四宝带到绣房，又全打翻在黄徒弟身上，她那里会气成那样？倒累得我多出了几两年礼。”
七娘子摇点头，又感觉有人看她，她偏头一瞧，九哥正坐在一张圆凳上，眼睛瞪得圆溜溜的，猎奇地望着她。
九哥就不由自主地跟到了她身边，歪着头当真地打量着她。
也不想想，七娘子如果然不认字，会问姐妹们借书么？
七娘子梳着丫髻，佩带着绢花，穿戴袄裙，看起来就像是画上走下来的玉女。
七娘子俄然就有点晓得四姨娘的巴望了。
世人又笑起来，二娘子与五娘子一边笑，一边从屋外出去。
“三娘子年纪还小，转过年十四了，再说亲也不迟。”他满不欢畅地说，“到时候，我亲身为她选一户好人家。”
他们是双生姐弟，像是必定的，这谁都没法否定。
王妈妈走进西里间，“女人们，好去上学了。”
洗过手吃过晚餐，杨老爷和大太太进了卧房，对靠着说话，九哥就被大太太送给五娘子，“带着你弟弟玩一会。”
“好。”九哥很欢畅。
四姨娘看了看三娘子，没有说话。二娘子眼中闪过了一丝对劲，一丝不屑。氛围一时有些难堪，大太太不由得就看向了七姨娘。
“那与你也做这打扮好不好？”大太太笑眯眯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