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沁儿被皇后留在了宫里。
我爹对于我另有后招的事情并没有问,只是深深的看了我一眼,就分开了。
“两个女儿一嫡一庶,镇国亲王府却连姜家的一个庶女都容不下,实属太霸道心狠了。”
实在这就是皇上变相的奉告我爹,这事的确是镇国亲王府做的不对,他们给我爹出气儿,亲身教诲这个被镇国王府惯坏了的姜沁儿。
沈知意眼中的痴恋又迷了几分,伸手敲了拍门,跨了出来,谨慎奉迎轻声唤道:“老爷,明日回儿嫁人,这是我给她筹办的嫁奁,你是一家之主,还需你过目一下,如果不当,趁未天亮,我在寻人去购置!”
沈知意急了,慌了,还是从我动手。
我爹也甚么都不过问,仿佛一点都不在乎我,把我的存亡全数放在沈知意手上,她想干甚么就干甚么。
现在别人在赌我爹会不会纳妾,就算有好笑的从母法,卑贱的女子生出来的孩子也是卑贱,也有很多女子趋之若鹜想进姜家门。
烛光灯下,我爹木簪挽发,一身粗布衣袍,头发斑斓半白,坐如松,腰杆笔挺,不动,已是一幅画。
如果正妻禁止丈夫纳妾,会冠上一个善妒的名声,就是犯了七出之一“妒”,夫有权休之。
沈知安比我爹大了很多,他本身是武将,佩服我爹文人风骨,佩服我爹的办事气势,不卑不亢的气度。
等镇国亲王府反应过来以后,事情已经一发不成清算。
我爹甚么话都没讲,还是白日清冷的上朝下朝,繁忙,不与人交友,清正廉洁,公允公道,孤傲的像一个没有人烧纸的野鬼。
更何况我爹现在官至二品,又是皇上身边的大红人,多少眼睛盯着,看着,想塞人给他。
加上他文人风骨,模样一流,身姿一流,文采一流,有多少人想进姜家的门,旁人不晓得,沈知意晓得。
我对她始终谦虚,荏弱,不幸,没有任何一丝进犯力,不幸的让她感觉弄死我真的会脏了她的手。
夜晚吃喝住全在书房,对沈知意本来就是不冷不热,现在完整冷酷,降入冰点。
我让人去履行我的后招,没想到一顿饭的工夫还没有,我的人就返来欢畅的向我禀道:“蜜斯,现在都城街头巷尾,茶馆酒坊,全都晓得了镇国亲王府不但荣贵万千,手还伸得特别长。”
贵爵将相,文武百官,高门大户,谁家不是妾室一堆。
我听到这些无声的笑了,怪不得我爹不问我后招的事儿,是他比我的速率更快,早就找人把这事儿传出去了。
我上扬的嘴角一僵,沉吟半晌:“明哲保身,太医不写也没错,我另有后招,爹等着看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