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头一想,赵焱出世之日,好似就在昨日。
白小喵本来还懒洋洋趴在船头,此时船方才落地,都没等停稳妥呢,便猛地蹿出,嗖一声下船,二话不说便跳上或人肩头,拿脑袋蹭个没完没了的。
这真是老爹的好孙子,祖孙三代没一个想当天子的。
刘景浊恍然大悟,差点忘了这丫头身怀灵犀,又学了龙丘家的神眼术,眼睛可贼的很。
当年权忠入真武境拳毙开天门,以后散道中土,以是中土武道现在也极其昌隆。
成果,没啥用。
“那师父这些年如何样?”
赵焱赶快取出个食盒,“凉皮儿,我爹跟我娘说,二伯从小就没甚么特别喜好吃的东西,我就带点儿这里吃不到的给二伯。”
两人这才不情不肯撒开,但还是一左一右,一人抱个胳膊。
几百里罢了,几句话的工夫就到了。
刘景浊点了点头,语气也变得严厉了起来。
一昂首就哭丧着脸一句:“二伯,你跟我爹说说,我不想当太子,不想当天子,你让他跟我娘抓紧再生一个啊!”
瞧见姜柚打扮以后,赵焱嘿嘿一笑,没忍住问道:“二姐,昨个这么不省布料了?”
刘景浊点头一笑,轻声道:“你们都一样,都是很没安然感的孩子。”
如何一下子,就都长这么大了?
下离洲的那段日子,遇见姜柚之前,我这肩头,但是他白小喵的王座啊!
手还按在白小豆脑袋上,“都二十几的元婴修士了,该长大了。你看柚儿都快跟我一边高了,你再不长大,大师姐职位不保啊!”
白小豆也拿出一壶酒,笑着说道:“初雪城的酒。”
姜柚的故事就跌宕起伏些,白小豆的故事就显得平平无奇了。
好久以后,白小豆也趴在刘景浊腿上睡着了。
就这番话,给刘景浊乐得够呛。
刘景浊将赵焱扶起来,说了句先去刻录身份铭牌,以后就寄出飞舟,带着几人往拒妖岛去。
入夜以后,刘景浊坐在藤椅上,两个门徒一人一张小板凳,各自滚滚不断。
坐在院子里,刘景浊看着自家这三个孩子,感慨不已。
刘景浊反手伸出,抓住白小喵后脖子将其拎到了面前,没好气道:“十几岁的猫了,弄我一身毛像话吗?”
姜柚干笑一声:“师父如何晓得的?”
姜柚取出一壶酒,轻声道:“这是从好客山庄拿的酒,我还去了阿谁柳眠书屋,大师都很好。”
白小豆凑上来,轻声问道:“师父……你是受伤了吗?”
反观赵焱,走到近前,二话不说先跪下叩首。
两个女人各自嘴角一挑,公然瞒不过师父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