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桨看向老者,俄然有些伤感,问道:“也就一甲子没见,如何老成如许了?三百不到的年纪,捯饬得比我还像老前辈,像话吗?”

两人也没难堪他,无甚意义。

此时门外有脚步声传来,章舒胤带着尹冼快步走来。

哪儿粗了?

陈桨便也没纠结在这个话题,而是问了句:“破境以后,有何感触?倘若给你一个同境琉璃身,需求百招内赢,还是三十招内?”

可陈桨压根儿不听,只是板着脸看向火线流派,“出来,带路!”

刘景浊无法一笑,“章山主就别笑话我了。”

刘景浊抿了一口酒,感喟道:“毕竟是有些春秋了。”

这便是武道第一人的底气,哪怕是自以为资质很差的陈文佳,一样是同境无敌,更别说刘景浊了。

刘景浊笑了笑,轻声道:“探听过了,一株养魂丹的代价,约莫在五枚五铢钱高低,下品灵丹,算是不便宜了。药材代价,打个一枚五铢钱差未几。仙草十年一着花,着花以火线才采摘花朵入药,这代价,也差未几。就是不晓得子落山十处药田,各有仙草多少株?”

这位人间船夫抬手拍了拍刘景浊肩膀,随后看向天幕,嘁了一声。

每年坐收七百泉儿,刨去四百本钱,剩下的可都是净赚的了。很多二流顶尖的山头儿,撑死了一年也就进账三五百泉儿。

陈桨插嘴道:“三十四岁,已经是琉璃身了。”

话锋一转,尹冼接着说道:“我们起码要留出来两千苗做情面来往之用,残剩五千苗,每年可分两次供应拒妖岛,但代价,没法再降。账面很清楚,我们每年进账撑死了也就七百泉儿,用作作养护药田的,起码四百枚,摘去我们修炼用度,发完俸禄以后,撑死了也就剩下百八十,不算挣钱了。”

刘景浊赶快取出两壶酒,一壶递给章舒胤,别的一壶刚要递给尹冼,成果章舒胤一把将酒壶夺返来,笑着说道:“他不喝酒。对了,把他喊来,一来是想着陈前辈指导一二,二来是文佳妹子传来的信中所说之事,要跟他说,我现在是个甩手掌柜,大小事满是我这个二弟子做主。”

年青人都不敢露头,只躲在远处门扇背后,喊道:“我徒弟地老岳丈来了,怕是不好叫。”

刘景浊笑着抱拳,轻声道:“刘景浊见过章山主。”

刘景浊赶快再灌一口酒,心说这尹冼有的受了。

可把年青人吓坏了,他嘲笑着走出来,刚想开口,却见陈桨瞪眼过来。

刘景浊只好嘲笑着收回酒葫芦,然后开口道:“阿谁幂篱少女我见过,不太普通。那会儿我们在门口,她转头看了我一眼,就仿佛是认出我来了。但我有杨前辈给的乾坤玉,合道之下想要认出我真身,很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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