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辰停下脚步,循声看到了君胤地点。
“你无需担忧。”君祁垂眸看着屋内右边那忽明忽暗的香烛,“此事查不下来,就算查下来,先做替罪羊的人,也不会是你,你且放心回府,有任何急事,都可随时来我府上寻我。”
还未入殿,便见一白衣女子,长跪在殿外不起。
“殿下。”
――“殿下,这是皇后娘娘的意义……”
“搜索的如何了。”
小奴只是点头感喟,送至殿前才轻声道,“为的也是那秦大人的事,这位沈女人已经跪了四个时候了。”
江辰悄悄踱步靠近,抬高了声音道,“当年皇后娘娘说过,坐上这个位置,需求舍弃绝大多数的人和事,殿下亦是想清了才稳坐此位。”
“恰是秦殷为其张扬的。”君胤忽而愣住了,常常念及此名,都会心口一窒,难受得紧。
烛光忽明又暗,君胤长睫沉下来,挡住了晦明莫测的眸光。
秦殷竟也有如此好友?
君祁再次一挥手,长离如呈现时普通,悄无声气地消逝了。
“秦殷在凉州了解的好友,沈乔。”
江辰心头有些震惊,却找不到任何能够在此时说出口的言语。
“倒真是可惜了。”
但他情愿说,也不过是将他当兄友。
“稳吗?如果稳的话,为何连我辰内府的人,都不时面对危急?前次,我觉得他们的目标,是我,可这一次我才晓得,他们只是想拔掉羽翼,让我即便身处储君之位,也如同傀儡。”
一道黑影从烛光后现身,垂首禀报。
“山崖下方有很大一滩血迹,但却不见人影,太子那边也派人日日夜夜地搜索着,仿佛也没有任何下落。”
这女官不是别人,恰是因破了鸣才观飞贼一案而获得当今圣上青睐相加的辰内府秦詹士。
谷梁芷闻言,神采煞白如纸,手指垂垂变得冰冷。
可他与他,又有何辨别,都不过是当年,皇后娘娘捡来的傀儡罢了。
江辰有些明白为何不让点灯不让靠近了,因为这般狼狈模样的储君,如何会让人亲眼看到他的尴尬之处。
君祁的眸光变得迷离了几分,“长离,你说,那丫头可还活着吗?”
因猎奇而问上一句,“殿外那女子长跪不起所为何事?”
君胤似是好久没有说这么多话了,他感遭到江辰的靠近,心底嘲笑本身的老练,很多事,或许身为局外人的江辰反而看得更清楚些。
在他高低垂起手中苍芒剑,只为救下被围困住的秦殷时,这句话,让他深深震惊的同时,却又不得不放动手中的苍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