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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句话堵得萧让哑口无言,顾衍生复又迈了两步,不急不缓道:“本日让他等闲逃了,可如果在途中出了甚么事可就与我们大宇国无关了,倘若幸运回了东陵,他日兵戎相见,恐怕也是不占理的。再者说,萧统领不是能征善战么?”

男人冲城下保卫大喊道,粗暴的声音里异化着浓厚的肝火,这已算是死力禁止了。

左相的为人早已耳濡目染,乍看之下的暖和表面实难设想朝堂上的剑拔弩张,世人皆叹“顾半朝”,狼子野心昭然若揭!此事,若说他没有私心谁会信赖!

柴火燃尽,天刚微微亮,温玉揉了揉惺忪的睡眼,顿了顿方才忆起本身身在那边,下认识去寻觅萧九的身影,中间早就没有人了,他公然还是走了。

火堆“哔哔啵啵”地烧着,火星子偶尔奸刁地上窜,红光覆盖着两个熟睡的人儿,再往外便是寥寂又深黑的夜。

胸前急剧起伏,牵动了左肩的伤口,盔甲基层层纱布再次被鲜血染湿,丝丝疼痛令他没法健忘堂弟是以而累及残废,本来垂垂平复的表情再次被挑逗起来。

顾衍生的话戳到他的把柄,心头一紧,不由把肚子里的怨气又生生地咽了归去,转而生硬道:“皇上命令封闭四门,定不能让他逃出乌苏,若然此次放虎归山,岂不边疆又将不宁?”

这一声吼终是轰动了一向沉默的顾衍生,面对脸孔狰狞的男人,他涓滴不惧,微眯着眸子,冷冷喝道:“萧让!”

平生没有出过远门,虽则一天的工夫,但已体味到这条路比设想中还要艰巨。偌大的林子,竟分不清东西南北,肚子也早就饥肠辘辘了。下认识摸摸怀里的几两碎银,这是她独一的财产,可现在离南地另有千里之遥,不觉心忧。

顺着来时的路一向向南,城楼上岗哨林立,红艳的灯笼照得全部乌苏城如黑幕上的繁星般灿烂。森森铁甲碰撞在一起,收回清脆的响声,就连脚步声也显得清楚沉闷。

萧让迎上他慑人的目光,不卑不亢道:“左相怕是忘了,这是皇令!”

顾衍生挑眉看他,青衫拂过城墙的石砖,漫声道:“萧统领,都知你英勇不足,可智谋却连三岁孩童都不如。”

两日来的辛苦全因为一句话而白费了,男人怒不成遏,若不是身上沉重的铁甲束缚着,若不是念及家中妻儿,管他面前是何人,必然先斩后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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