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逐雨没有多听,也没有将这些话放在心上,听过就罢,他正筹算着归去画符,有好些日子没有练习过,恐怕会手生,刚好没甚么事做,也好清清心神。

不过,武祯就没有他这么好的气度了。说来也巧,这夜崔守元与人相约去平康坊妓馆玩乐,喝多了酒,满腹牢骚就如何都忍不住了,跟人提及梅逐雨的好话来。而武祯又那么刚好的在四周,听了个正着。

武祯抱胸笑道:“如何办?我恶名远播,还能如何办。他让我不痛快,我当然让他也不痛快了。”说罢,她下了楼去。斛珠一见便知有好戏,兴趣勃勃的靠在雕栏上往下看。

武祯摆手,有些头疼的按了按额头,“不是,我是在想其他的。”

“你们别看那梅逐雨在刑部一副毫不在乎的模样,私底下说不定多仇恨,哪个男人能忍耐本身的女人在外拈花惹草的,可他除了个贵妃姑姑,拿甚么和人家豫国公府对上,只能忍气吞声,亏他还装出一副漂亮不在乎的模样。”

武祯说得理直气壮:“我但是成了亲的人,好几日没去见我家的郎君了,外头有人风言风语给他气受,我得去好好安抚他。”

武祯:“呵,被我听到了就是劈面。”

“这……”

崔守元洋洋洒洒说了一大通,梅逐雨一向没甚么表示,等他话音停下,才道:“别在这毛病我,回你本身的处所去。”

不管那崔守元如何吓得屁滚尿流,武祯出了一口气,就去妖市找了柳太真。

听武祯这话,柳太真问道:“如何,你有事?”

下值归去时,梅逐雨听到崔守元在与两个刑部官员谈天,正提及他。崔守元语气非常不屑骄易,充满了调侃:“姓梅的有甚么用,连个女人都管不住,我但是晓得的,阿谁武二娘子这几日都在斛珠馆呢,从没听过女人在外寻欢作乐,家里男人不管的,瞧瞧,那梅逐雨可不是没用,他是不敢管呢,也就只能忍气吞声了。”

梅逐雨点头:“多谢聘请, 我不去。”

见到武祯,崔守元的酒吓醒了一半,打了个颤抖,青着脸道:“武、武二娘子……”

梅逐雨说得直接,崔守元一时之间还未反应过来,等听清楚他说了甚么,顿时被他的态度气的一个仰倒,脸上驯良的神采一沉,拍着桌子站了起来,扭头就走,嘴里低声骂道:“之前还觉得是个沉默朴重的,现在看也不过是个不知好歹的玩意儿,觉得攀上了豫国公府就神情了,呸。”

斛珠:“甚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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