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行霈呢?”她环顾屋子,没了他的踪迹,总算松了口气。
“我小睡一会儿,天亮之前我会走。”司行霈道。
顾轻舟被吓得半死,一颗心乱跳,没有伸手去接。
颜洛水更是担忧。
床头的点灯,用一个莲花形状的灯罩拢着,收回平淡的光晕。
他凑在她耳边,悄悄咬她的耳垂,“我早就说过,你敢回绝出来见我,我就要半夜爬你的床。”
参军病院出来,天气已暮,路灯鳞次栉比亮起,橘黄色的光似纱幔,缓缓缭绕着灯柱蹁跹。
司行霈沉默着,他的呼吸深沉而粗重,搂着她的胳膊更加紧了。
“他向来不跟名媛约会,如果他请哪位名媛用饭,当天必定要把人家弄到床上去睡,第二天就丢开。
她不寒而栗。
是司行霈!
“你家这小洋楼,三楼也不过十米。我攀爬二十米的停滞都如履高山,何况是十米?”司行霈道。
他明天和军需部的人谈事,在一处酒楼用饭,一名漂亮女郎穿了件很标致的洋装,他立马想到了顾轻舟。
司行霈将花放在她手里,快速把她前后门都锁上,拉近了窗帘,乃至熄了床头那盏灯。
偏强取豪夺之事,比来做起来略感耻辱,就遂了她的心愿,把她放在顾第宅。
顾轻舟去了趟军病院换药。
颜洛水滴点头,回握了她的手。心底的那点罅隙,无形中就消逝了。
司行霈箍紧了她的腰,不准她躲,让她的脸贴着他的,耳鬓厮磨。
司行霈则一向未睡。
顾轻舟惊魂甫歇,问他:“你如何上来的?这是三楼!”
顾轻舟回到家,女佣妙儿帮她擦拭了身子,换了寝衣。
到了放学,颜洛水送顾轻舟归去。
课间,颜洛水还跟顾轻舟议论了蔡可可和司行霈的婚期。
只是内心某个角落,总模糊不甘心,乃至担忧。
赠人玫瑰手不足香,看到学监很喜好,顾轻舟表情也有点好转。
“送给你!”他递给了顾轻舟。
而后,她又促狭而笑,“若真的成了,她和司夫人婆媳可就有得闹腾了,她们相互折腾。司夫人能治蔡可可,蔡可可也不会让司夫人费心,两败俱伤。”
黑暗中,顾轻舟似寻觅庇护,往司行霈怀里缩。
眼睛适应了半晌,他们能瞥见相互的表面。
一阖眼,满是恶梦。
顾轻舟不说,她就善解人意不让顾轻舟难堪。
阿爸长年在军中,哥哥姐姐们都立室了,姆妈是我和老五独一的依托。不管将来产生何事,你都是颜家的仇人,更是我的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