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渐渐展开眼,下认识看到了男人健壮精干的胸膛,她蓦地跳起来。
她脸上另有残存的泪。
她矜贵娇气,不给他看。
他情愿被她柔嫩的手拨弄,在她身边,哪怕一个吻,内心的豪情都能被扑灭。
别说顾轻舟这没经历的少女,就是堂子里的头牌,学了一手奉侍男人的工夫,也没本领用手和嘴让男人真正的欢愉。
楼下有汽车的声音,副官送了很多旗袍过来,都是照顾轻舟那件现做的,一共十二套。
顾轻舟夺过来:“我们小门小户,布裙荆钗,司少帅见笑了!”
走廊西边的窗户半开着,窗帘顶风摇摆缠绵。
司行霈发笑:“我没看过吗?你那里我没看过?”
顾轻舟仓猝拉拢旗袍。
她不是司行霈。
他出去了。
“你出去,我要换衣裳。”顾轻舟仍紧紧攥住衣裳的领口。
哭累了,顾轻舟再次在司行霈的床上睡熟。
司行霈却拉住她的手,悄悄拂过他的脸颊,滑过以后,他说:“我方才乱发脾气,你想要打我,的确该打。现在算你打过了!”
司行霈不喜好女人矫情,他只是喜好顾轻舟的矫情罢了。
顾轻舟的眼睫毛很长,低垂视线的时候,没人晓得她的心机。
他拿着她的旗袍,下楼打了个电话,复又上楼将她压在床上,用力亲吻她。
轻雾冉冉,他的眼眸深敛,冷静想着心机。
顾轻舟那件已经补缀好了,挤在一堆华服里,最是朴实。
“喜好哪一件?”司行霈让顾轻舟挑。
顾轻舟睡了半个钟,也就醒过来。
只是,副官死力聘请,司慕又亲身翻开了车门,如果顾轻舟不上去,多少会让司慕下不了台。
司行霈退了出去。
他长年在驻地,身边没有姨太太,每隔两个月回城一次,血气方刚的他都要找女人减缓。
琳琅满目标旗袍,布的材质,衣裳的绣工和做工,迥然分歧,像一个个香艳的妖精。
顾轻舟有一头很稠密乌黑的长发,柔嫩凉滑,将她赛雪的肌肤映托得格外有华采,似珠光缭绕。
他活得尽情、粗暴,另有顾轻舟口中的恶俗。
他养的猫,他的小女人。
他个子很高,衬衫也很大,能遮住顾轻舟的屁股。她若隐若现的娇躯,藏在空空荡荡的衬衫里,司行霈喉间发干。
司行霈笑。
他的衬衫很讲究,亦有阳光的暗香,纽扣是黑曜石的,泛出谲滟又清韵的光。
他又吻她的眉心,说了句“乖轻舟”,起家寻了件西装里头穿戴的白衬衫给她:“先穿我的,我叫人去替你补缀旗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