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后一个穿绿衣的女子登台,音乐再度变得狠恶起来,女孩儿上来便是一段热辣的胡旋舞,引来上面一片喝采。
自腊月二十六日起,南楚的宵禁完整打消,直到来年出了元月,才会规复。
“您谈笑了,真的只剩这些了。”萧子章摇着扇子莞尔道。
崔凌云回过神来,恍然大悟道,“以是你刚才是装的啊。”
这一个多月的工夫,全部金陵城都满盈着一股奢糜的气味。
萧子章摇点头:“并没有。彻夜,我们去秦淮河瞧瞧。”
秦淮河岸又宽又阔,登上画舫,便闻到一股甜腻的香味,崔凌云捂着鼻子,半晌才回过神来,“这是……这是奇欢香?”
送走了杂货铺老板,崔凌云垂垂看出了一些萧子章的企图来。
“火候到了?”崔凌云问道。
崔凌云细心一看,公然可见白衣男人身边,有一蓝衣男人,似不耐烦道,“白兄,还不坐下!如此失礼,成何体统!”
“我们本日要做的到底是甚么?”崔凌云猎奇问道。
杂货铺老板听此唏嘘不已,“这如何是好,眼看另有十几日便过年了,年节的时候,恰是香料用得最多的。”
老鸨迎上来,笑道“两位里边请,我们这儿啊,听曲儿交心,最是风雅,老爷既然是带着夫人来的,想来是只在一楼不上二楼了?”
“是啊,佛手奇欢香不过是佛手柑加了迷香调制而成,有安神致幻的服从,在西域时,曾有个富商,因这香味恼人,日日要点,厥后香料越来越贵,他用的倾家荡产,却也戒不掉这瘾,最后贫困得志,吊颈而亡。”萧子章轻声道,“佛手奇欢香不过是投石问路。黄金千两的香料对布衣百姓天然是天价,但对于宫里边的人来讲,这还不敷。”
“你的打算到底是甚么?”崔凌云猎奇问道。
乌木奇欢香和木槿奇欢香很快又售罄了。
“这……这香里……”崔凌云瞪大眼睛。
萧子章不着陈迹地摇了点头道,“若想再寻这香,便只能年后我们佳耦再去一次北夷了。”
崔凌云了然,本来如此。
崔凌云这一句是听懂了的,想来这二楼只怕都是些肮脏事了。
崔凌云一时猎奇起来,跟着萧子章走进画舫。
“走吧。”萧子章发笑,“和你想的不一样。”
萧子章却仍不说话,只卖了个关子,“今后你便晓得了。”
萧子章一时闭上了嘴,悔怨方才多言。
萧子章瞧着她的模样,笑说道:“赵果儿的夫人曾出身江淮妓坊,才初初长成,便被赵果儿买下赎了身,他对夫人夙来是驰名的心疼有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