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凌云当真盯着桌子上的美食,竟一时想不起它们的味道来。

但是萧子章笑眯眯地,瞧着浑不在乎,轻声道:“我却感觉公主用错了体例。李将军经年不见女儿,豪情并不深厚,又岂会顾及公主,倒不如送到李将军膝下养些光阴,待父女二人血浓于水,豆割不开,再做筹算……”

崔青桃看上去七八岁的模样,尚且梳着垂髻,哭得满脸都是眼泪,虽也穿着富丽,但脸颊又红又肿,还模糊可见五个指模。

这话倒是正中了十公主的心机,她眯着眼看向萧子章,“你有何体例?”

是的,她明天是带着女儿去找李既的,虽说二人早已和离,李既对她也是不假辞色,但对这个女儿,李既另有几分交谊。公主对李既从未断念,是以常借女儿的名义去李既府中看望,次数多了李既不免看出公主心机,态度更加冷酷起来。

“本宫家事,与你们何干,还不快滚!”十公主气得眼圈都红起来。

“襄阳楼是一南楚富商开的,起先只做南楚故乡菜,后又引入西域的香料和美食,你想吃甚么,可先看菜单。”萧子章带着崔凌云入坐,自但是然取出一方帕子,将碗碟里里外外擦拭洁净,涓滴不必假手主子,行动行云流水,毫不吃力,像是平常做惯了的。

提及来这位公骨干的事当真是与前朝那位公主有异曲同工之妙啊,可惜李既将军却无崔家先祖的骨气,现在已是废人一个,整日酗酒度日。

“如果我明天非要拦你呢?”崔凌云气得一时脑筋发热,上前一步,便拉住崔青桃的胳膊。

襄阳楼统共三层,萧子章带崔凌云坐的是第二层,从雅间的窗户往下看,便可见一楼大厅中心,竟有平话人,也不知是讲到甚么出色处,一声惊堂木后,传来阵阵喝采声。

“那天然是不敢的。”崔凌云悄悄笑起来,“只是我此人,性子怪,听不得孩子的哭声,姐姐如果内心烦,我把小殿下带走,等你表情好些了再来接她,如何?”

崔凌云垂下眼睑,手指在衣袖里攥成拳头,一时气得说不出来,只是嗓子里仿佛堵着甚么似的,难受得很。

崔凌云听得出神,俄然听到隔壁传来一声碗筷落地的脆响。

十公主自小与崔凌云并不熟悉,本来并不知她来做甚么,直到此时才回过神来,嘲笑道:“你少狗拿耗子多管闲事!我本身的女儿想如何打就如何打!”

“你……你敢唾骂父皇!”

“明日我们佳耦刚好要拜访李将军,公主如果信得过我们,明日一早我们可去宫中将她接上,一起送到李将军府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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