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胡说，我是至心喜好崔蜜斯的！”胡月生着了急，双手抓住崔凌云的肩膀，低头盯着她的眼睛，朴拙地说道，“我赏识蜜斯足智多谋，这两日相处，更是瞧见了你的文采和学问。我……我不过一个读书人，现在文不成武不就，只要一颗心送你。”
老林头是虎帐的伙夫，烙得一手好饼，明显只加了些芝麻和盐，可他烙的饼就是旁人的香些。
他生得与萧子章有那么三分类似，一样的斯文样貌，一样的彬彬有礼，可胡月生的斯文里多了一丝憨傻，而萧子章则多了三分滑头。
“必然！必然！”
戚雪诃的营中实在没甚么有墨水的读书人，独一读过书的便是戚雪诃麾下那斯斯文文的参将，名唤胡月生，参军前是个墨客，本来在江淮的一私塾先生教书，后因南楚北齐的战事，故乡被毁，怒而投笔从戎。
“明日我们便要出征了。”胡月生轻声说道。
兵士们每日练习，崔凌云便也跟着日日去帮伙夫的忙，整日和面烙饼，和不完的面，烙不完的饼。
“以是，你定要安然返来啊。”
胡月生悄悄瞄了崔凌云一眼，只见她擦掉脸上多余的面粉，暴露红润的脸颊。
转出去那日，胡月生和崔凌云恨不得捧首痛哭，喜极而泣。
直到厥后，崔贺之即位的动静传遍天下，有文官来投，这件事才从胡月生和崔凌云手里完整转了出去。
崔凌云愣了愣，“这么快……我竟不知……”
“皇上，该用膳了。”营帐里，戚雪诃嬉皮笑容地调侃道，她手里端着一碗白饭，破天荒的小菜竟是半只酱鸭。
他那文明程度，约莫比崔凌云略略强上那么一点点，两个臭皮匠，抓耳挠腮一顿刻画，好不轻易憋出这七八篇檄文。
此处是虎帐里一处烧毁的渡口，河岸边尽是鹅卵石，只听河水拍击石头，收回有节拍的声响。
崔凌云轻笑起来。
“我不在乎！”胡月生忙说道，“你我本就是云泥之别，玉轮便是落入尘寰，也是我这等泥腿子配不上你才是。”
“你……你莫要这么叫我。”他无法苦笑，摇了点头，“现在我是被你们赶鸭子上架，骗上贼船了。听闻就连江淮一带的水匪带人来投。”
周明辉模糊感觉此事有些不当，但是他皱了皱眉，却未曾再说甚么。
这事以后，便是备战。
那些日子，崔凌云也忙得很。
胡月生内疚地低头笑了，递给崔凌云一张方帕：“你还是擦擦脸吧。”
这些人不但是战力，更带来了很多关于吐如郃的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