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元芳伸脱手，筹办去救这女子。陈处墨俄然感受环境不对：那女人的眼睛里似有凶光掠过。
陈处墨的三条船沿着海岸线一起南下，所到之处，黑烟滚滚，很多本地住民都觉得是海怪现身，逃命的逃命，烧香的烧香。
“老郑，今儿是陈县令的大好日子，你不说几句祝贺话儿也就罢了，说甚么沮丧话？”
郑志化声音沉闷：“家有八十老母，没钱买药，不得不冒风险。”
“陈县令，自从郑某被海寇砍得丢了半条命，每日都在思考报仇之法。大夏固然有大船，但是速率太慢，面对聚散自如的海寇划子，想撞击也追逐不上。倘如果加装了您设想的蒸......甚么机，船速大幅晋升，倒是大可一试！”郑志化声音有些颤抖。
海员们微微散开，暴露一个面庞愁苦、粗手大脚的中年人，眼睛里尽是愁闷之色。
“唉，不瞒陈县令，郑某曾在扬州、金陵一带出海，当过五六年海员。三年前，我们的货船被海寇攻击，郑某被当胸砍了一刀，又被飞脚踢进海里，几近丧命，还是抱着一只木桶，这才勉强活了下来。”
一名衣衫薄弱的女子趴在一根桅杆上，看到陈处墨的木筏过来，仿佛碰到救星普通，大呼拯救。别的几个幸存者也跟着大喊。
“必是海难！如有幸存的百姓，该当救上一救。”陈处墨判定道。
本想着郑志化会接过银票，戴德戴德，没想到此人挺有骨气，连连点头：“无功不受禄，郑某怎能白拿陈县令的财物？”
众海员七嘴八舌，指责阿谁说沮丧话的郑姓中年海员。老郑嘲笑一声，伸直着坐在一边，不再说话。
郑志化扑通一声跪在陈处墨面前，声音哽咽了。
“你就咒吧。”陈处墨翻白眼。
正说间，海面上模糊传来求救声。
听到有人说沮丧话，不等陈处墨开口，张闻西起首生机了。
看到郑志化很有骨气，陈处墨内心更是欢乐，认定了此人是可用之人。陈处墨谦善地问道：“郑兄弟，你之前出过海，见过海寇？”
“郑兄弟请讲。”
陈处墨心头一凛：蒸轮船的实验已经胜利，技术细节，有待于此后改革。只是海寇一事，不得不谨慎。
陈处墨把一百两银票塞到郑志化手里：“郑兄弟，你的建议很有事理。我这就对船只停止改革！此次出海，你定要与陈某同业。”
张闻西连连点头：这是甚么狗屁主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