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此人杀伤了盗窟很多弟兄,我等决意将他挖出心来,煲汤饮用。”薛奇阴沉森地看着陈处墨。
“姓陈的狗官!你也太狠了!”范豪杰的声音带着哭腔。
实际里的山贼,日子非常不好过,缺吃少喝,下山打劫也没多少收成。眼看夏季就快来到,个个内心犯愁。倘若真的投奔了陈处墨,“报酬优厚、用饭管饱”,那倒是丧事一件了。
方芷寒看到范豪杰胆怯怕死的模样,内心又是一阵难过。
“娘子,事情还没到山穷水尽之时,切不成轻寻死路!你如果信赖我陈处墨,还请放下刀子,免得划伤本身!”
范豪杰被绑在柱子上转动不得,看到陈处墨,仿佛抓住一根拯救稻草,嘶声叫唤。
几个喽啰提着绳索朝方芷寒冲来,项彪低声喝道:“停止,不必捆绑。不成对县令夫人无礼。”
存亡关头,陈处墨竟然冒死前来,方芷寒只感觉五味杂陈,又是打动,又是难过。
“大胆!杀我三弟之仇,不能不报!”
“我已经一弩射死他了,我娘子那是顺势补刀,抢我人头。”
“陈处墨?”
“剜就剜,怕甚么?本县来时早就对部属叮咛过了:我如果死了,立即堵住矿井,砸毁统统设备东西,带领全县百姓南迁。这个夏季,只怕你们盗窟的冻死饿死一半吧?”
“狗官,你既知本寨主剜心煲汤的手腕,本日自投坎阱,恰好本身尝尝这个手腕了!”薛奇奸笑道。
陈处墨侃侃而谈。
陈处墨微微一笑,面不改色:“我有个建议啊:民气都是热血裹着的,须先用冷水泼在胸口冷却,挖出心肝时才脆脆地好吃。”
陈处墨目光凛冽。
“大哥,真是千载难逢的好机遇啊!笨猪走入屠夫家,一刀扎死没筹议。灭了陈处墨,青牛县的黑石矿就是我们的了!”
“谢寨主夸奖。实在陈某也有自知之明,本身才学粗浅,边幅鄙陋,官儿本地也小,配不上娘子。”陈处墨冲两个寨主一拱手,固然话里是自嘲,语气却透着一股自大之意。
“既然共赢,这就成交。”项彪缓缓说道。
陈处墨看着方芷寒,一脸焦炙。
项彪、薛奇对视一眼,满脸惊奇:这位方总镖头的女儿,竟然是陈处墨的老婆?
一向以来,方芷寒固然托名“县令夫人”,对陈处墨鄙夷、贬低的时候多,必定、赞美的时候几近没有。
“呵呵,陈县令艳福不浅,竟然娶了如此貌美的娘子。”薛奇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