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元芳肝火上涌,浑身筋肉绷紧,右手悄悄地搭在刀柄上,筹办冒险突袭,擒下高夫人,然后逼迫世人放陈处墨等人下山。
“青羽!这是何意?”方芷寒大惊失容。
这突如其来的反转,令陈处墨惊呆了。
“元芳兄弟,不必冒险,事情还未到山穷水尽的时候。”陈处墨声音平平。
方芷寒心头也是一凉:丈夫一贯是安闲淡定的风采,口齿聪明,言谈流利,从未有如许说话的时候。看来他是真的焦急了!
陈处墨不语,悄悄眨了一下眼睛。
高夫人笑吟吟地看着陈处墨:“可惜啊可惜,如此才调横溢、出色不凡之人,竟要死在此地。”
全部会稽的宦海,莫非都被高家拖下水了?
“话不能这么说。程太守毕竟是会稽城的长官,若没有他暗中支撑,我们的奇迹怎会如此胜利?”高夫人笑靥如花。
高夫人强忍内心的冲动,眉宇间尽是笑容:“识时务者为豪杰,陈大人弃暗投明,妾身万分欢迎!”
郝总堂主看看方芷寒、李元芳、青羽、范豪杰等人,呵叱道:“陈处墨仍然投降,尔等还不放下兵刃?”
方芷寒粉面含愠,右手紧握刀柄,刀身抽出一截,声音降落:“处墨,身陷绝境,有死罢了,岂能向贼人屈膝投降?”
“我投降!”陈处墨愁眉苦脸。
高夫人咯咯一笑,对劲失色地坐在了黑虎堂总堂主空出来的那张座椅上,双腿搭在扶手上,神采倨傲:“陈大人,胜者贵爵败者贼,您既然算计不周,败在妾技艺上,就该认命了,何必拿愚夫俗子的言语来教诲别人?”
方芷寒正要出言辩驳,陈处墨悄悄地摆了摆手:“芷寒,不必再说了。是陈某办事不细,没想到招来的救兵,竟是我等的催命符。”
“陈大人,何必困兽犹斗?妾身包管,让陈大人一行死得舒舒畅服,没有痛苦。”高夫人眯着一双美目,好似一匹直立行走的狐狸。
方芷寒心头更凉:事已至此,被黑虎堂和官兵们杀死在此地,毁尸灭迹,任凭谁都发明不了陈处墨和本身的踪迹,权当是平空消逝了。
胡总巡检呵呵一笑,双臂抱在胸前,一脸嘲弄地看着方芷寒:“这位就是陈大人的浑家吧?在金陵都城一众大佬的眼里,我等不过就是些丘8、炮灰罢了,何必为他们卖力?君不知有兵,兵也不知有君。”
“呵呵呵,蠢材。白马寺元气大伤,大夏天子就相称于聋子和瞎子,谁能证明陈海王到会稽城了?”高夫人不屑一顾。
“呵呵呵,陈大人,对不住了。胡某恭敬陈大人的为人,不过,高夫人给的实在太多了。”胡总巡检说话阴阳怪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