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芷月内心暗自吃惊:李元芳这厮,高来高去,技艺超群,对陈处墨还如此忠心,难怪陈处墨会有恃无恐。
方芷寒心头也是一凛,还觉得白芷月是燕王派来的杀手,上前一步,脱手抓向白芷月的手腕。白芷月使出“分筋错骨”擒特长法,两人过了一招,各自退了半步。
“李都头,不要脱手,白兄弟是偶然的!”
王刺史自发得得计,压根没把这个又臭又硬的小县令陈处墨放在眼里。殊不知本身的一举一动,都在陈处墨的掌控当中。
陈处墨眯着眼睛。他实在早就对李元芳“骁果军”的身份猜了个八九不离十,此时由林竹贤一左证,更是确实无疑。
一招之下,方芷寒晓得这个白衣人技艺不凡。倘若他真的是冲着陈处墨来的,本日这场恶战,在所不免。两人旗鼓相称,没稀有十个照面,只怕分不出胜负。
李元芳心头一震,目光闪动。
“既如此,飞天蜘蛛花冲这个采花贼,必然是夫人或这位李都头杀的吧?”白芷月笑嘻嘻地问道。
“陈县令啊,老朽在青州、幽州、并州一带来往,做点买卖,倒是传闻过一件关于燕王的事儿。”林竹贤说道。
这个虬髯男人,天然就是两个月前被燕王的杀手追杀、被陈处墨收留的“李元芳”了。
李元芳不动声色,双拳却握得紧紧的,手背上青筋绽起。
“唉,百姓有百姓的难处,天子有天子的苦处。”林竹贤叹道。
陈处墨巧使奇策,捏造了李元芳的灭亡,让燕王一伙放弃了对他的追杀。为保险起见,让李元芳留起了大胡子,在青牛县充当都头,除了巡捕盗贼,常日也帮着练习乡勇。
“陈某的武功,能跟一个小喽啰打得一来一往。能剿除山贼,靠的还是智谋。”陈处墨哼哼唧唧的说道。
陈处墨难堪地点点头。
“哼,智谋?就是喜好耍小聪明罢了。”
林竹贤眯着眼睛,看着李元芳,如有所思。
“呵呵,庙堂江湖,本就不远。人都是两只手两条腿,打斗的工夫天然有殊途同归的环境,不敷为奇。”李元芳笑声干涩。
李元芳朗声说道:“陈县令早晓得王刺史要拆台,特命我暗中监督。王刺史弄了一个死囚,冒充花冲,给王二顶罪,李某干脆去宰了真正的花冲,让王刺史本身打脸。”
只不过,林竹贤到底是敌是友,还不太清楚。
“客岁燕王带领一队马队,越境追击蛮族,轻敌冒进,被人家包抄,若非骁果军搏命断后,早就丢掉性命了,可惜骁果军也几近全灭。燕王恩将仇报,担忧残存的骁果军成员说出本身批示无方的本相,干脆就把吃败仗的锅儿扣到他们头上了。”林竹贤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