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终是忍住了。
晋滁不给她回避的机遇，催促道：“为何不说？我还在等听你的解释。”说话间他还是握着湿毛巾一点一点擦拭着她的面，卸掉她面上的假装，暴露她本来姣好的面貌。
给者的解释是虚情冒充，给后者的解释固然实在，却可就是他想要的，能安然接管的？
“你可曾为我想过？”
看她眸底被他逼出的泪，看她满脸的错愕，惊骇和无措，眸中闪现了阴霾。
晋滁却不再看她，低眸清算着腰间佩剑，掌腹缓缓掠过古朴的剑鞘。
只觉现在胸口好似有甚么箍着，压着，令他透不过气来的堵塞，又似胸臆间藏着甚么狰狞的魔物，想要扯破胸膛破体而出。
“然后呢？”
林苑只觉浑身的血液仿佛在顷刻凝固。
此时现在他要她亲口答复，大抵是要明白获得供词的心态，顺次为她当日的棍骗定下罪来。
湿毛巾被冷掷地上那刻，就一把掐了她的下颚，迫她抬眸：“看着我说。”
林苑张了张口刚要说甚么，这时从院别传来一声‘娘’，不过刚出了声，声音就戛但是止，犹似被人掐断了般。
林苑强行停止着想要躲闪的打动，咬咬唇道：“厥后，我就趁乱逃出了都城。”
晋滁感觉，之已经做好了充沛的筹办，可为何还是被她的这番话给打击的体无完肤？
跟着最后一句似难过似难受的感喟，林苑结束了她给的解释，晋滁生硬的松开了捏在她下颚的手。
她声音哽咽, 说到最后不免含着余悸未消的颤音, 让人听到耳中不免起了心软之意。
沉默少量过后，她抬眸看，近乎安静的问：“现在在我面前的，是圣上，还是伯岐？”
“听闻圣上即位，大赦天下，减免赋税，大兴开垦地步，又公布各项利民政策，实施仁政。坊间百姓驰驱呼号，无不在说，新皇是个爱民如子的好天子，本朝再过十年必然大兴。”她顶着愈冷的目光，咬咬牙对峙道：“圣上明君之相，必将会青史留名，何必因我留了污点？林良娣死在了新皇即位前，实在又何尝不是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