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为甚么，报应要落到他爱的人身上，为甚么要落到月儿身上，为甚么！
本来要落在纳兰雪衣身上的逆天一击，被凌兮月全数挡了下来，即便以她现在的功力，也底子没法接受，如同一场大难，几欲将她扯破！
也在这时，那双失了焦距的眸，沾着飞雪的睫毛，缓缓合上，如同夜空中死去的蝶，无声地，沉寂落下。
她殷红的唇，悄悄张合，已发不出任何音来。
就像溺水之人，尽力地想要浮出水面。
凌兮月的手，轻抓着纳兰雪衣的袖，“雪，雪衣……”
对不起，她一次次伤害他。
飞雪飘落，凌兮月睫毛颤了一下，放手，放开纳兰雪衣的袖，留下鲜红指痕。
玄天机等人愣杵在原地，猩红着眸子看着。
对不起，她没法回应他的爱。
而那堕入猖獗的玄夜，已完整被血咒吞噬，看不见外界统统，也底子不晓得本身瞥见了甚么。
但刚那一瞬，他的体内好似有别的一个灵魂，清楚地瞥见了那一幕，毫无温度的血红瞳孔也跟着不受节制，猛地一窒，跟从那疾飞落下的身躯怔怔而去。
“啊――”玄夜捧首，收回一声困兽般的痛苦嘶吼，杀破沉寂浓夜。
男人跌跪在地，被血咒折磨得痛不欲生。
少女的背影，表面，以及昔日重重，纷繁影象……统统的统统，在他血红的瞳孔当中，一点点清楚，无数支离破裂的画面不竭冲撞着他的头，几欲炸裂。
但毕竟还是有这么一次，她挑选了他，护住了他，就算是死，也能放心。
却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那刺目标红，填满他的掌心，穿透他的指尖，刺透他的心魂，无能为力。
不对，应当说是北辰琰！
纳兰雪衣抱着怀中落空了气味的少女，痴痴地，双瞳落空了焦距，染血的掌心顺着她的脸颊，悄悄抚上，喃喃的嗓音像那缥缈的云烟，“月儿，我错了，是我错了，不痛了，再也不会痛了……”
只微一动，便又是一口鲜血呕出，大口大口的殷红，渗入她纯白的衣衿，晕染盛开。
他殷红的掌心，渐渐落起码女的耳后。
浑身血纹升腾，好似千丝万缕，将他紧紧桎梏！
不会痛了，月儿，今后今后，再也不会痛了。
“都是我的错，是我的错……”纳兰雪衣点头，神采痴痴，喉咙当中有鲜血的气味，跟着他沙哑的嗓音溢出，那绝世容颜之上一片混乱。
现在，她还给他们。
凌兮月笑了，却有泪水顺着她的眼角滑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