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不敬!

只是千万没想到,她会冒天下之大不韪,如此明目张胆的说出这惊世之话。

“朕是不是警告过你,若再打搅皇后,便不止跪一跪那么简朴了。”北辰琰眸光冷对着澹台玉瑶,“既是皇后,对你赏也是罚,罚也是赏,你受着便是,现在却以下告上,不平皇后管束,便是不懂端方,心存背叛怨怼,就是不平皇权,本来恒亲王府就是如许养女儿的。”

只要不是脑筋有坑,都会挑选!

甚么是夫唱妇随?

无人敢收回半点声响,乃至忘了呼吸!

“又是谁给你的胆量,非议皇后!”北辰琰紧接着凛然一声,如同冰脸阎王,吓得澹台玉瑶跌软在地,面色惨白似鬼怪,三魂不见了七魄,只愣愣地瞧着那仿佛神明的男人。

凌兮月笑回:“皇后之位如何?”

数百人的宴席之上噤若寒蝉,乾清殿内好似炸雷惊响,暴风暴雨忽至。

“端方?”凌兮月笑道:“你倒提示了本宫。”她环顾四周,眸光从殿中一点点扫过,缓缓开口,“从现在开端,这就是天临后宫的端方。”

凌兮月徐行文雅轻移,将澹台玉瑶心中所思所想,一怔见血地剖露人前:“玉瑶郡主想的必是,这个皇后之位本宫坐得,你也何尝坐不得,对吗?”

“既作凤舞九天姿,便有凤临天下心,昔日本宫是护国侯府的郡主,现在你也是郡主……”

北辰琰脸黑了黑。

她本想说“小人之心”,却又不得不忍下去,媚眼当中立即涌出泪水来,瞧着更加惹人顾恤,颤着双肩泣道:“……娘娘何必这般猜想,臣女冤枉。”

她也是!

可大师又不瞎,都能看出来,那态度是再较着不过的支撑,就差没鼓掌喝采了。

她下颚轻扬微抬着,瞥回澹台玉瑶那诘责的眼神上,掷地有声四字落下:“本宫定的!”

冲撞中宫!

一副他不便插手的模样……

北辰琰暗眸深深迎着敬爱女子,唇畔浅含笑意‘泛动’尚存,面上的‘东风对劲’神采却收敛了下去,一副寂然慎重模样道,“皇后所言句句在理。”

瞧着澹台玉瑶那有恃无恐的模样,凌兮月又笑了。

这女人放肆,放肆,不成理喻,现在竟还胆小包天想要独享圣宠,还在文武百官面前宣之于口。

最首要的是,得帝王一心一意的珍惜,背后另有护国侯府,谁若动她一下,恐怕祖宗十八代都不得安宁,哪是一个甚么恒亲王府的郡主可比。

凌兮月冷眸淡瞥,“本来,只要大师做的不过分,本宫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畴昔了,猜想得些日子也就消停了,可恰好有的人得寸进尺,要往本宫嘴里强塞恶心,蹬鼻子上脸,来膈应本宫,应当也想尝尝坟头长草的滋味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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