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侃侃而谈，陆玄瞧入了神。
第一次见到窗子无人自开还能自我安抚是做梦，第二晚看到两张惨白的脸，欧阳氏已经认定是那对主仆冤魂找来了。
“明晚我与你一起去。”
陆皇后作为成国公之女，十五岁嫁给庆春帝为太子妃，十六岁成为皇后，当天子不肯见到外戚坐大时，会对她的儿子态度如何就不难猜想了。
“冯大女人方才喊我有事？”
冯橙顿了一下。
那双含笑的眸子熠熠生辉，仿佛把星子藏在此中。
陆玄晓得姑母在宫中的艰巨，也晓得成国公府近年来的如履薄冰，又如何能够无忧无虑。
陆玄没让冯橙绝望，略一思考便道：“这个好办，交给我就行。眼下还是要肯定那家是否害过性命，害过的话又把骸骨埋在那边。”
陆玄点点头。
陆玄站起家来：“那你早些歇息，明日见。”
冯橙点头：“不错，如果这家真的害过性命，他家儿子就没有科考资格。而欧阳庆通过我娘舅打通枢纽，欧阳磊落第算是板上钉钉。到时候只要揭暴露他家的性命案，再操纵言论往他科举舞弊上指导，从而使得朝廷细心调查乡试有无舞弊，天然能发明那些考卷的题目……”
“冯大女人今后不如就叫我陆玄吧，免得变来变去。”立在窗边的少年笑着道。
“冯大女人不必把那件事一向记在心上。”
曾经她无数次冲陆玄喵喵叫，叫的都是陆玄，而非陆至公子。
听冯橙说完昨晚听来的欧阳庆父子那番对话，陆玄面露古怪：“冯大女人运气真不错。”
少年移开视野，轻咳一声：“冯大女人既然听到了那番话，今晚如何又去了？”
他都让她喊他名字了，她竟然不主动说要他也喊她名字吗？
“那我今后就叫你陆玄了。”
陆玄微微点头，再次肯定“陆玄”确切比“陆至公子”好听。
冯橙愣了一下，下认识回绝：“我带小鱼就够了――”
“我还探听到他们家原是屠户，是俄然发财的，再遐想到听来的话，说不定他家做过谋财害命的事，以是今晚又去了。”
一个称呼，他也要在乎吗？
这个发明令少年莫名有些欢畅。
听陆玄这么说，冯橙放下心来：“今晚我又恐吓了一下阿谁妇人，明晚再去看看，对方心虚之下或许会有所行动。”
陆玄听到那句“来都来了”，嘴角微抽。
“拯救之恩当然不能忘。”少女笑盈盈道。
他觉得会看到少女踌躇内疚，却见对方弯唇一笑，应得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