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没干系,他摸索着问了句:“那我们先走了?”
此时榆树掉光了叶子,看上去有些寥寂伶仃。
小孩不哭了,睁着眼睛看李长博,抽抽搭搭的问:“你又如何晓得?”
王二祥刹时松一口气:“哦哦哦。”不是衙门的事儿就好,这么大冷的天,谁也不想出去查案去。
炭盆的火已经熄了,只剩下一盆炭灰。
那妇人严峻的看向付拾一,语气也有些艰巨:“你问这个做甚么?”
付拾一忍不住去看李长博,无声用目光扣问:如何办,我也不会劝啊。
付拾一和李长博对视一眼,李长博点头:“出来看看。”
他和石头一起抬着尸身,愣愣的看着付拾一:“付小娘子这是如何了?”
院子不大,不过清算得倒是齐划一整,摆放工具井井有条的,另有一棵老榆树。
他们家里也没别的劳力,连尸身抬出去安设都没体例。
妇人被问得有点无措,好半晌才点头:“倒是没来得及开……”
付拾一最后几近是有些艰巨的扭头,看向了那妇人,再问了一句:“那……你丈夫锁门了吗?门关得紧吗?”
李长博咳嗽一声:“既然来了,就先帮个忙吧。”
那小孩张口就道:“我阿耶才不会死。他……如何会死呢?”
那妇人这会儿才红了眼睛,点点头,不过很快解释道:“不是性命官司,就是昨儿夜里烧的炭盆――”
那孩子应一声,抹了一把泪,仓促忙忙朝衙门跑畴昔。
“你家出了性命?”李长博沉声问,目光往里头看。
而付拾一自知说不出甚么欣喜的话,也只跟着干巴巴道:“您节哀。”
李长博面对小孩如此诘责,眼睛都不眨,直接指了指付拾一:“这位小娘子晓得。”
付拾一点点头,径直就往窗户边上走去看。
那妇人听得一愣一愣的,好几次张口都被抢了话,最后发明实在是没甚么可说的,只能木木的点头:“好。”
一共三间正屋,左边是寝室,中间是堂屋,右边是个粗陋的书房。
付拾一和李长博这才跨进那家院门。
付拾一盯着李长博苗条如玉的手指,一刹时有点儿恍恍忽惚:这算甚么?甩锅吗?我上哪晓得!我又不会读心术!再说了读心术也读不出死人的心吧?
他睫毛又长又密,眨动时候就会扑扇一下。这个行动竟然有一点不测的敬爱和撩人――
付拾一看得内心不忍心,加上还得从大门口畴昔,因而只能劝他:“别难过了。现在你家……嗯,你就是顶梁柱了,你去帮帮你阿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