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媳俩对视着，都在让对方先开口。
点到为止，沈凌霜不耐烦的挥挥手，照君让人把吴妈妈带出去。
不看僧面看佛面，说的就是这个事理。
“如许才好。”
像袁术屡吃败仗，军队以草为食品，却还嚷着要喝蜜水，该死众叛亲离。
带吴妈妈出去的人，与一个丫环错肩而过。
北党来的人，寥寥无几。
沈凌霜微微一笑：“这让后辈更无地自容了。”
身边，有个婆子走出来，谨慎翼翼的为吴妈妈讨情。
一番话，说得在场世人脸面通红，差点对号入坐。
“夫人，您就饶了她这一遭吧。她也是一时猪油蒙了心，吃了此次的经验，下次就不敢了。”
半晌后，杜夫人带着史氏，身后的几名丫环手里捧着精彩的物件走了出去。
“明人不说暗话，我夫家也是执掌家属近百年，俄然一下子变了章法，难过是有的，但没有痛恨。”
恰好怕的就是这个事，论世家大族的数量和质量，江南一地是其他处所没法对比。
史氏在一旁道：“妹子，他想族人留下的地盘都不卖了，情愿留守祖业。请你和安西侯说一说，同意此事。”
沈凌霜说到此处，借题阐扬：“你们一个个也是有脸的，谁给的脸面？主子的脸！略微一松，就忘了底子，竟想仗着功绩，吃不该吃的，真真是混账至极！”
以是，沈凌霜说话很有底气，上面的人也只能乖乖听着。
杨道焕也笑了：“我本来还担忧这点，没想到故乡伙内心还是过不去那道坎。他在京师，我反而不好干，毕竟浸润多年，真带头对着干，另有些费事。”
杨道焕轻拍沈凌霜的手，“我天然是放心的。”
独一勉强能与之对抗的，只要诗书传家的山东。
沈凌霜冷静听着。
杜夫人只使了个眼色，丫环们便把礼品捧出去，摆在炕桌上。
“如何会呢！”沈凌霜浅笑，“二伯是不是承诺随行？”
如果再倚重沈家，本身就坐实了南党，既分歧适本身好处，也会招致朝廷的猜忌。
“家中事件繁忙，又要回娘家，还要预备北上，本应是我到府上问安，没想到伯母和嫂子屈尊前来，令后辈担负不起。”说着，引二人到了东间，让丫环奉茶。
“祖业总得有人守着，安西侯说了，不能再往西北售茶，支出少了一大半，以是……”
连带着北党讨厌对于尹旻的杨道焕，此次送礼和赴宴，只要粮台的同僚，最多的是南党。
“八成是为了分炊的事，请她们出去。”
得找个机遇，和缓一下同北党的干系，杨道焕心想。